是最好的,但黑影乃是此中高手,仅仅是多花费了些功夫。
咔嚓!
锁被打开了,声音在夜色中很清晰。
黑影低声道:「可有动静?」
身后默然。
「哎!老子问你话呢!」
他突然觉得头顶上方好像有些不对。
就抬头看了一眼。
一双绿色的眼睛正在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接着,绿色的眼睛坠落。
有什麽东西猛的挥舞过来。
「喵!」
「啊!」
男子的尖叫刚发出,就把肠子悔青了。
是猫!
黑影用力甩动脑袋,想把抓住自己脸的猫甩出去,同时回身骂道:「还不帮忙?」
身后,同伴静静的躺在地上。
一个佝偻着腰的小老头乾咳一声,「开锁的手艺不错。」
黑影毫不犹豫的摸出短刀,一刀捅去。
小老头乾咳着伸出手,仿佛是抓什麽东西。
黑影只觉得手腕一紧,接着剧痛袭来。
手松,刀落。
小老头冲着黑影肩头持续在抓挠的猫儿说:「多多,够了,够了。」
「喵!」
两个蟊贼被带到了前院,窦珈蓝和孙重楼都被惊醒了。
「我失职了。」窦珈蓝羞愧难当。
「啊!」孙重楼打个哈欠,「师父,你怎麽能听到他们进家的动静?」
「人的身子很奇妙,脑子里有个警觉的念头在,哪怕是入睡之后,也能感知到平时无法感知的动静,这便是五感的妙处。回头我教你。」
富城一手一个贼人,轻松写意的进了杂物间。
「来历。」富城漫不经心的问道。
两个黑影默然。>>
「看来二位是硬汉。」富城竟然有些欢喜之色,「咱多年没见过这等硬汉,竟然心生欢喜之意。石头。」
「师父,干嘛?」孙重楼问道。
「你先出去。」
「为哈?」孙重楼不解。
富城看了他一眼,「怕你做噩梦。」
他这话反而引发了孙重楼的好奇心,一定要看。
「再过几年。」富城一脚把他踹了出去,然后斜睨着窦珈蓝,「听闻锦衣卫用刑自有一套,怎地,你也想见识宫中的用刑之法?」
窦珈蓝点头。
「也好。」
孙重楼在外面百无聊赖的等着。
里面突然传来了压抑着的呼喊。
就如同来自于九幽地狱的尖叫接踵而至……
那声音仿佛是从咽喉,从胸腔里被逼出来的,伴随着夜风,让人毛骨悚然……
不知过了多久,窦珈蓝出来了,面色惨白。
她突然蹲下,乾呕着。
「你这个……有了?」孙重楼眨巴着眼睛,「可是少爷的?」
窦珈蓝想杀人,但此刻满脑子都是先前的那一幕。
残忍之极,却不见血腥……
是蒋庆之所说的什麽?
「变态!」
富城出来了,窦珈蓝见到他,下意识后的退后几步。
「嗬嗬!」富城笑道:「咱可是个慈善人,你怕什麽?」
孙重楼问道:「师父,贼人哪来的?」
富城揉揉手腕,「崔元家的。」
「那就弄他啊!」孙重楼怒了。
「这是暗斗。小子,暗斗讲究的是让对方吃个哑巴亏,有苦说不出。你若是大张旗鼓去报复,丢份,明白吗?」
富城打个哈欠,「今夜不会再有人来了,回去睡觉。」
孙重楼却进了杂物间。
月色下,两个贼子躺在地上,目光呆滞。
看不到血,也嗅不到血腥味,可孙重楼莫名毛骨悚然,打个寒颤后,嘟囔,「睡觉睡觉。」
第二日,等蒋庆之起床后,富城来禀告。
「昨夜有两个驸马府的仆役走错了道,走到了咱们家内书房。老奴见着了,便留客。如今客人就在前院。」
「崔元?」蒋庆之握着长刀。
「是。」
「知道了。」蒋庆之冷笑,「那条老狗,是想弄什麽?」
「说是崔驸马对伯爷的兵法钦佩的五体投地,便想借来学学。」
看着恭谨的富城,蒋庆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