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拖死狗般的拖到长威伯口中的小黑屋里关着。
刚开始没人在乎什么小黑屋,可等第一批进去『享受』过的人出来后,面无人色,发誓从此严守军规,不敢越雷池一步。
蒋庆之站在那里,朱希忠过来,「庆之,周围不少眼线……」
「差不多了。」蒋庆之说道:「前面让他们看看无妨。后面就该保密了。」
「哥哥有数了。」
老纨絝回头,吩咐道:「给老子从后面迂回包抄,一个不落都打成猪头,带回来关小黑屋。」
「领命!」
各家的探子这阵子看得过瘾,刚开始还警惕,随时准备跑路。等发现蒋庆之压根不管后,越发大胆了。
军营边上有民房,这些探子便坐在民房屋顶,肆无忌惮的观察和点评。有人甚至带着下酒菜和酒水,就在屋顶一边吃喝,一边指点江山。
「蒋庆之就算发现了又如何?」一个探子喝了一杯酒,捻起几粒炒豆子放进嘴里,嚼的脆生。咽下后说道:「这里面各家的人都有,锦衣卫,甚至宫中的眼线都有,他难道还敢驱逐陛下的眼线?」
「他敢?!」有人拿着一条羊腿啃的满嘴流油,不屑的道。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陈集带着百馀人悄无声息的接近了这片民房。
前次麾下杀了工部主事王新田,陈集果断背锅,事后免除责罚,但低调了一阵子。
此次蒋庆之从军中挑选出百馀人让他统领,这阵子别的都不干,每天拼命各种折腾,爬山上树下水……只要不死就往死里练。
麾下叫苦连天,陈集也几次想打退堂鼓,但一想到蒋庆之对自己的恩情,他咬牙鼓舞麾下,一次次的越过精神和肉体的极限。
看着麾下矫健的动作,陈集心中微动,有些猜测。>br />
长威伯让我等这般折腾,好像用意不简单!
他摇摇头,驱散杂念,盯着前方屋顶大笑的十馀人。
「动手!」
百馀人的突袭搞的很隆重。
「妈呀!快跑!」
屋顶上的各家眼线跳房的跳房,在屋顶乱跑的也有,甚至有人踩穿了屋顶掉下去摔断了腿骨,惨嚎声响彻云霄。
不过片刻,十馀眼线一个不落被抓住。
「百户,两个断腿的,三个反抗的,不小心被兄弟们……」
两个断腿的在惨叫,三个反抗的看着宛如刚被一群猛兽蹂躏了一通,凄惨无比。
陈集脸颊微颤,随即回去复命。
「干得好。」
蒋庆之颔首,此刻校场上鸦雀无声。
烈日下,那些将士动都不敢动。
陈堡用木棍子拍打着手心,有些遗憾的道:「娘的,伯爷说了,抓到一个就赏咱们五十钱,今日怎地没人违纪?」
阵列中听到这番话的人都对他怒目而视。
「有本事就跳出来打我,不敢的是我孙子。」陈堡笑嘻嘻的。
一个小旗忍不住骂道:「狗东西!」
陈堡大喜,「拉出来,就他!拉出来!」
小旗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被拉出来后,一顿棍子,陈堡兴高采烈的道:「送小黑屋!」
五十钱到手!
一个时辰后,阵列中倒下了十馀人。
接着,陆续有人倒下。
陈堡的人马上把这些倒下的将士抬出来,一直在准备的医者一番处理,便抬到树荫下歇息。
又过了一个时辰。
蒋庆之这才开口,「收!」
「伯爷令,收!」
阵列诡异的没动静。
朱希忠诧异,「苟日的,这些人难道都变种了?这般刻苦。」
噗!
噗!
一个接着一个,将士们或是瘫坐,或是跌倒,就没有几个能正常走动。
「死了死了!」
「我的腿!」
「抽筋了,救我!」
「我动不了了!」
蒋庆之回身,面色苍白。
「庆之,你……」朱希忠吓了一跳,这才想起蒋庆之的肺疾,「哎!下次哥哥来,伱歇着。」
蒋庆之艰难的迈动双腿,笑容也颇为僵硬,「我是想让你来,可你还差些火候。」
「打人不打脸啊!」朱希忠扶着他,「老子这辈子就扶过家中的老人,今日你有福了。」
「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