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着回宫。
有内侍在等候,「二位殿下,陛下召见。」
嘉靖帝难得起早,刚吃了『早饭』,正在殿外散步。
「见过父皇。」
二人行礼。
嘉靖帝看着两个儿子,「为何这般早回来?」
「呃!」
裕王傻眼了,「我……」
你这个蠢货,闭嘴……景王踩了裕王一脚,说道:「父皇,今日表叔看着有些疲惫,我二人想着表叔才将从大同归来,身心俱疲,便说改日再去请教。」
嘉靖帝点头,景王给了裕王一个得意的眼神,看,若非我在,你这个憨憨少不得被呵斥。
「伱二人嘴角泛油光,腆着肚子的模样,分明就是刚饱餐了一顿,嗯!」嘉靖帝喝道:「还学会了撒谎?」
裕王一个哆嗦,「父皇,是……是我们贪吃,忘了今日该去求学。」
你别说话行不行……景王叹息遇到了这等猪队友。
「太子才将为你二人说好话,说你二人年少,却知晓尊重兄长,求学心切。看看你等的模样,求学心切?朕看是母猪上树!」
嘉靖帝一番雷霆发作,两个皇子面色渐渐涨红,竟然不断颤栗。
「你二人知晓羞耻就好。」见儿子竟然羞耻的浑身颤栗,嘉靖帝觉得自己教导的功力越发深厚了,很是满意。
「朕这里正好有几卷书,黄锦……」
「父……父皇。」景王抬头,满脸大汗淋漓,「父皇。」
「这是……」嘉靖帝喝道:「老三抬头。」
裕王抬头,同样是满脸大汗淋漓。
而且二人都有痛苦之色。
「传御医!」嘉靖帝跺脚,「让陆炳进宫,速去!」
「父皇!」裕王痛苦的道:「儿……要……」
「要什麽?」
「马桶!快!快!」
有内侍带着两个皇子去了嘉靖帝更衣的地儿,幸好马桶有多馀的。
没多久,就听到一泻千里的声音。
御医来了。
「看看可是中毒了?」嘉靖帝面色铁青,「另外派人去长威伯府,看看长威伯可曾中毒,带着药材去,速去!」
两个皇子拉的几乎崩溃,出来时脸儿惨白,御医一番诊治,纳闷的道:「并无中毒迹象,更像是……肠胃不适。」
什麽?
嘉靖帝愕然。
「陛下。」去蒋家的御医回来了,「长威伯也腹泻如注,不过只是胃肠之疾,无需医药,吃清淡些,明日就好。」
「可是蒋家的厨子不尽心?」嘉靖帝叹道:「朕就说,家中少不得女人主持中馈,庆之这娃不听。」
「父皇,是那个火锅。」裕王拉的欲仙欲死,却依旧怀念那一口,「可真好吃。」
「贪吃会折损福报。」嘉靖帝摇头:「那孩子父母不在,家中无人规劝,不成,黄锦,准备便服,朕出去一趟。」
「父皇,我也要去!」裕王说道。
嘉靖帝回眸,「老三老四,禁足两日。」
……
「殿下,裕王和景王被禁足了。」
东宫,太子朱载壡得到了消息。
他幽幽的道:「其实,孤也想兄弟和睦,可表叔大同之战后声名鹊起,更得父皇看重。老三和老四跟着他读书,也跟着被父皇看重。」
太子侍读秦利说道:「殿下,陛下春秋鼎盛,殿下此刻要做的便是蛰伏丶低调。不过二位皇子那里还得要做出兄长模样,加以规劝。」
「我知。」只比裕王和景王大月份的太子眼中有和年龄不符的深沉,「父皇仁慈,可却整日避在宫中修道,如今老三老四能时常见到父皇,孤这个太子反而成了外人,这不是好兆头。」
「殿下,当徐徐图之。」秦利说道:「陛下对长威伯只是长辈心态,终究比不得自己的亲子……殿下安心。」
太子点头,微笑道:「每次心情不渝,总是秦师傅的话能让孤心情愉悦。」
「殿下。」有内侍进来,「陛下出宫了。」
「咦!」
秦利轻咦一声,「可知去了何处?」
太子摇头,示意不可明晃晃的打探帝王行踪,犯忌讳。
内侍却说:「听那边人说,是去了长威伯府。」
太子一怔,「秦师傅……」
秦利老脸发烫,「陛下最近数年出宫两次,竟然都是去了长威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