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再度来到蒋家,说严党最近风生水起。
裕王沉寂了,每日苦读。
——伯爷当归。
富城一直担心蒋庆之站错队,故而不赞同他教导二位皇子。在久经宫斗的富城看来,蒋家最好不站队。
凭着嘉靖帝的信重,足以立足。
「老富啊老富,你怎知我是身不由己。」
蒋庆之不禁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脑海中。
大鼎缓缓转动着,古朴苍凉的气息充斥着脑海中。
蒋庆之问道:「鼎爷,我不干了行不行?」
一股肃杀的气息突然而至,蒋庆之赶紧解释,「开玩笑,鼎爷,我就开个玩笑!」
气息消散,仿佛从未来过。
但蒋庆之依旧心有馀悸。
卧槽尼玛!
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蒋庆之的注意力退了出来。
此刻他才发现自己脊背上全是冷汗。
特麽的,刚才那一瞬,蒋庆之以为自己玩完了。
抽了一支药烟后,蒋庆之原地复活。
「五百年……若是能阻止一些影响大明国祚的事儿,积攒起来也快。」
「比如说倭国,以及播州之乱的根源……」
万历三大征耗尽了大明最后的元气,可以这麽说,若是没有万历三大征背后的事儿,大明少说能多活数十年。
那麽就是征服倭国第一!
蒋庆之记录了下来,咬着炭笔头思索。
——播州土司之乱。
——宁夏之役。
还有什麽?
——攻伐草原,灭俺答。
「还有野猪皮的先祖!」蒋庆之想了想,努尔哈赤此刻还没出世,先荡平了他的先祖再说。
「朝鲜呢?」
蒋老板想到了思密达。
「这是个恶心人的存在。」蒋庆之毫不犹豫的把朝鲜加上了自己的黑名单。
「好像还不够啊!」
蒋庆之挠头。
「对了,我怎麽忘了最大的对头。」
蒋庆之喃喃道:「大明亡国最大的祸根是什麽?不是外敌,是那群士大夫,那群不要脸的东西!」
不交税,不服役就罢了,兼并土地丶鱼肉地方……和当地官吏勾结一气,弄的天下乌烟瘴气。
这群士大夫和庙堂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双方联手压制君王,把大明弄到了遍地烽烟的地步。
蛮清入关,攻破京城后,这群所谓的君子,依旧在南方勾心斗角,争权夺利,不思进取。
蒋庆之陷入沉思。
「少爷。」
「何事?」蒋庆之清醒过来。
「那个什麽县主又来了。」
「什麽叫做又,人家兴许是有事,你就不能客气点?」窦珈蓝怒了。
「能有什麽事?」孙重楼说道:「少爷长得这般俊美,以前在苏州府时,那些女人总是说有事要见少爷,等见面却羞红着脸,拉着手帕问什麽……郎君读什麽书,郎君可要注意身子……」
门开,蒋庆之瞪了孙重楼一眼。
见到朱怡时,少女蹲身,「长威伯万福。」
以往见面都没这麽客气……蒋庆之心中一怔,觉得不会是被孙重楼说中了吧?
「县主多礼了。」蒋庆之客气的道。
朱怡站起来,说道:「我此来冒昧……」
你知道就好……孙重楼得意洋洋的看着窦珈蓝。
你看,我就知道这些女人都恨不能把少爷给活吞了。
窦珈蓝默然。
跟着一个长的太俊美的老板,真不是好事儿。
「请说。」蒋庆之含笑道。
「永安郡主对你好似有敌意。」朱怡说道。
「在京城这个女人就是如此,这敌意来的莫名其妙。」蒋庆之说道。
「长威伯要小心。另外……」朱怡犹豫了一下,「许多时候,和藩王保持距离,我以为更好。」
这是在暗示我,晋王对我有敌意?
这姑娘是站哪边的?
蒋庆之心中一乐,却感激的道:「多谢了。」
朱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保重。」
「你也是。」
说完,二人都觉得不对劲。
这怎麽像是接头的气氛?
身后,孙重楼嘀咕,「像是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