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凯好奇地对程缘问道。
“我前两个星期都在忙展会的事情，所以周末没休息，明天换休了。”程缘低声回答了林凯，她不得不凑得很近，才可以确保自己不会说得太大声被其他人听到，又可以在吵闹的歌声中让林凯听见。
“所以说，你知道宋晨浩去哪里了吗？”此时的刘一峰已经和剩下的两人，也就是林凯猜测在这个小组里仅剩的还会拿他当朋友的人起身唱起了一首二十多年前的流行歌，所以这就成了林凯继续问程缘那个问题的绝佳机会。
“唉，说来话长啊……”程缘叹了口气，“他一开始是跟着我一起去了我那里的！你也知道的，他就喜欢那些给小孩子看，给小孩子玩的东西！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去了那里以后他的精神状态特别不好！”
“精神状态不好？”林凯有些不安了。
“是啊！开始变得有些偏执，有些神神叨叨的，甚至都影响到了他的日常工作，一直到去年有一次活动的时候，小朋友上台参加互动，他居然要冲上台去捣乱！还好被保安拦住了，但他吼了一堆怪话还是被好多人听到了！”程缘无奈地继续说道，语气里还多了几分愤恨，“那事之后公司就给他开除啦！不过算是仁至义尽了，还按照正常裁员的标准给了赔偿……”
“那他现在去哪里了？”
“后来被家里人送到600号去看了一段时间的病，再后来好像是回老家了，家里人给他在老家找了个稳定工作。”程缘接着说道，她说的600号林凯也知道，那是精神卫生中心啊！看样子这个宋晨浩真的病得很厉害，也难怪程缘会感到愤恨了，“都怪刘一峰！”
“其实话也不能这么说，的确，当时刘一峰是光杆司令，他急着要重组项目团队所以把我们都忽悠过去是不对，但是当时整个飞创都烂成那样了，那也不是刘一峰一个人能够改变的啊！”林凯叹息着摇了摇头，一边也拿起自己面前的啤酒仰头喝掉了大半瓶。
“但他知道这样的话就不该把宋晨浩招进来，我们这些90后小时候都不是看飞创出的动画长大的，听了刘一峰的忽悠去飞创工作图的就是他说的收入报酬，所以我们这样的就算了，可宋晨浩这个00后不一样啊！他是看着飞创的动画长大的，他是怀揣着梦想和美好的童年回忆去的！结果变成这样……”程缘有些激动了，但还好两句话之后她就意识到了，赶紧将声音再次压低，“真的，太过分了！”
“算了，希望他现在一切安好，一切顺利吧！”林凯说着拿起自己的啤酒瓶和程缘碰了一下，然后一口气就将剩下的那半瓶全都喝光了，放下酒瓶后，借着刘一峰他们歌声的掩护，林凯又忍不住低声自言自语了起来，“毕竟我现在也没什么资格操心别人……”
……
今天大家没有去探索其他地方，主要的任务还是带着健良一起好好了解一下这个空间，了解一下现在大家所面对的状况，而健良也因为母亲还要在家里照顾小春的原因也不能回家太晚，然而在与大家匆匆告别离开的时候，健良却只是说答应了母亲要回家吃饭，并没有把事情说得太细，还好，大家也没有追问，不然的话健良真的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编造谎言来解释或者说是掩饰那些事情了。
“健，那些事你真的不打算告诉大家吗？”吃完晚饭之后，健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望着窗外发呆时，大耳兽又一次跳到了他的书桌上对他如此问道，而健良对此的回答只是叹息着摇了摇头而已。
“我说过了，不到万不得已，我真的不希望让其他人来承担我的责任！”
“健，我说过了啊，那并不是你的责任。”大耳兽无奈地说道，“健总是这个样子，总是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但其实并不是那样的啊……”
“说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健良说着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了社交媒体平台，这些今天在Joe’s cafe的时候他其实也已经和大辅他们一起看过了，“到现在为止也没有出现什么舆论反转啊，大家都还是认为那是来自南亚或者非洲的偷渡客组成的马戏团。”
“啊！你看！”然而浏览期间大耳兽却似乎发现了什么，那是实时消息中最新被发出来的一条帖子，健良打开一看，便看到了歌舞伎町那灯红酒绿的街道中站着的那个身影，那个全身泛着金属光泽，看起来像是虫蛹一样的物体悬浮在离地约有十余厘米的高度，挥舞着背后末端连接着利刃的触手，而大耳兽则一眼就可以认出那东西的身份！
“这是数码宝贝吗？！”
“是啊！这是虫蛹兽！”大耳兽点了点头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