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手,傅宴犹如在钉床上滚过一圈,再说不出一句话。
他的呼吸很淡,几乎看不到胸膛起伏的弧度,苟延残喘的模样,较昨夜的沈鸢更甚。
不同的是,沈鸢的痛感被旺仔收取,而傅宴,却真真切切感觉到彻骨的痛。
傅宴提不起力气,赤红充血的眸子,却死死黏在沈鸢脸上。
冷漠,愧疚,心虚..
竟无半点心疼。
好样的,真是好样的!
傅宴突然大笑,笑着笑着,眼角有泪滑落。
身上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却半点比不过心头。
很疼很疼,像是有一把锥子,狠狠锤砸,即便是血肉模糊,也未曾手下留情。
“为什么..骗我?”
傅宴脸色惨白,近乎自虐般,一遍遍重复这个问题。
“为什么骗我!说话!”
“我只想活命,傅宴你别怪我,博士说了,只要把你带过来,他就会放过我。”
沈鸢说得很小声,煞白的脸上满是贪生怕死。
她几乎不敢靠近傅宴,只自私地看向艾尔,
“人我已经带到了,解药呢?”
艾尔勾了勾唇,镜片下的眸子里泛着幽光
“解药?什么解药?”
沈鸢顿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你什么意思?”
艾尔笑容嘲弄“蠢货,你真以为,我会放了你?”
他终于撕破了皮囊,露出自己的真实面目。
从头到尾,他都没想放过这只丧尸。
看着她背叛傅宴,伤害傅宴,那感觉还真是...美妙啊。
沈鸢不可置信地低语呢喃着
“不可能..不可能,你居然骗我。”
艾尔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