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竟真的低头认真想了几秒钟,最后给出一个结论。
“...落魄贫穷贵公子?”
“嗯?”
贺君清愕然,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温柔,很好看,就跟他的名字一样,像山间清爽的风,竹叶沙沙间,伴随着雨滴落下,有了实质的味道。
“那你呢?”他突然又开口:“京都高中的学生坐公交回家,我做校医以来也只见过你这么一个。”
“放心,以后你应该能经常在这路公交上见到我。”
毕竟以傅今安那个大少爷脾气,被自己拒绝了一次,只怕又在心里给她记上了一笔。
观察到沈鸢的兴致不佳,贺君清没再追问,巧妙地转移话题。
“你手上的伤口怎么样了,有没有碰水?”
沈鸢摇头:“没。”
“那就好,回去让家里人帮你消一下毒,不要小看这种伤口,很容易留下永久性疤痕的。”
这难道就是医生的职业本能吗?
沈鸢低嗯,又补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
贺君清挑挑眉,意外地发现了沈鸢的另一面。
在医务室的时候跟个小刺猬似的,现在倒是好说话多了。
公交到站,沈鸢背好书包起身。
“我要下车了,你坐我这儿吧。”
贺君清看了眼站点路牌,眸子里划过一抹诧异的情绪。
“你住盛庭?”
“没有,寄住而已。”
盛庭傅家,几人已经开始用晚餐。
管家静静地候在一侧,没有多言。
公司里的琐事还没有处理完,傅石山用晚餐时都在处理文件。
“先吃饭吧,这些东西等会回书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