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的白横亘而入,驱散了两侧的阴霾。
逆着光,沈鸢视线有一瞬间的恍惚,半晌才看清来人的脸。
是傅石山。
看到沈鸢的那一刻,傅石山脸上的愤怒就没消散过,视线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
沈鸢穿着薄薄的睡衣,脖颈,手臂,小腿上布满了红痕。
四目相对间,有些尴尬的诡异感。
不难想象,这个房间内曾经发生过多么混乱的事情。
简直是没眼看。
“果然是个祸水。”
傅石山冷哼一声,僵硬地扭过头,让身旁的司机给沈鸢披了件外套。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让你们母女俩进门。”
沈鸢轻扯唇角,将手腕上的锁链露给傅石山看。
“依平时的习惯,还有半个多小时,傅今安就要回来了,你确定还要继续废话,浪费时间?”
闻言,傅石山满腔怒火也只能强硬地压下,示意身后的助理赶紧给沈鸢开锁。
“去了巴黎,永远不要再回来。”
他冷漠地说着,不愿再看沈鸢一眼。
—
时隔一个月,终于踏出这座禁锢她的囚笼,沈鸢有些恍惚。
她伸出手,空气中细小的灰尘落在肌肤上,被阳光映得发亮,仍旧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见状,傅石山上车的动作一顿,语带讽刺
“怎么,难不成还舍不得了?”
嘴里憋不出个好屁。
不过念在他把自己救出来的份上,沈鸢决定暂且忍一下。
她收回手,弯腰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