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割遗产,他也没表现出生气。
而是笑着将在场的人都得罪了一遍,然后极度乖张地摆摆手,像个大爷似的潇洒离开。
此刻他笑得比葬礼上更灿烂,是不是说明他此刻比葬礼上还要生气?
心里发怵,沈鸢低头喝了口绿豆粥,试图将脑袋埋进粥碗,瓮声瓮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着你刚回国,作息还没恢复过来,平时别墅里吵吵闹闹的,怕影响你休息。”
所以这个女人是在关心他?讨好他?
见傅怀斯的脸色有所松动,沈鸢再接再厉。
“再说了,我知道华勋死后将这栋房子留给了你,我不会自不量力去和你抢。华勋死了,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帮你找到代码,然后拿着股份好好过日子,不会去碍你的眼。”
这话听着还算舒坦,只是她就这么喜欢那个老东西?华勋华勋叫个不停。
年纪轻轻找谁不好,偏偏找了个年纪大到能当她爸的男人,也不嫌晦气。
越想越烦,傅怀斯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目光寒凉,唇角透着若隐若现的讥讽之意。
“所以呢?我该夸你聪明?”
沈鸢莫名被怼了一句,有些无奈,不知道他为什么又生气了。
简直是阴晴不定,难伺候。
这段话说得还不善解人意吗?她都快被自己小白花的形象感动哭了。
略感憋屈地努了努嘴,沈鸢决定保持沉默,不和这个爱阴阳怪气的男人说话。
没了这张叭叭个不停的嘴,大厅彻底安静了下来。
卢妈做完饭就出去了,也没见到万管家,此刻整栋别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傅怀斯很享受这种环境,无人打扰,无人吵闹。
结果没过两秒,耳边传来小小的咀嚼声,跟老鼠嚼玉米粒似的。
抬头一瞧,沈鸢手里拿着个馒头,一小口一小口地咬着。
傅怀斯盯着看了半分钟,才见她吃了一小半。
吃个饭都像蜗牛似的,要搁饥荒的时候早饿死了。
他嫌弃地嗤了声,又懒洋洋地看过去。
沈鸢刚好吃到涂了蜂蜜的地方,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馒头边缘,按进两个深深的指印。
送到唇边一口咬上去,金黄的蜂蜜顿时沾上饱满的唇肉。
傅怀斯这才发现她居然有颗唇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