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一转眼周三就到了,我们早早就来到了飞机场候机大厅。张羿一路上都没有说过话,只是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远方,即使那里什么都没有。自从周六晚上我回到住所,就再也没看到过珍妮,我打过她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
“我们到了北京后怎么行动?”我问张羿。
“把你的电话和住址留给我,过些日子我会去找你的。”他一如既往平静地说道。
“我们不一起走?”我有些疑惑。
“不,我需要办点别的事情,不会太久的。”他说道。
“好吧,那我先回东北的老家看看双亲,你有什么事情就打我电话吧。”我说完就把写有我家庭电话号码和住址的纸条塞给了他。
他接过纸条没什么也没说。
“嗨,魏丁!”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女声从身后传了过来。
我知道是珍妮。
“珍妮!”我兴奋地转过身,不过在我完全转过身后,我愣了一下。因为在珍妮身边还有一个我没见过的女人。
“魏丁,你要回国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对吗?”珍妮眼中带着期盼的光芒。
“当然,你迟早也会来到中国的,到时候我请你吃中国各地的特色菜。”我边回答她边打量了一下她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年纪和我差不多,火红色的头发,看起来不像是美国人,倒像是亚欧的混血儿。她冷峻的目光恰好和我的目光对视,我不禁全身一阵寒意,那目光像极了电影里秘密组织审问间谍时的感觉。
珍妮看出了我的疑惑,说道:“sorry!忘记介绍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来自波兰的坎菲娜,她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世交,她也是史密斯教授的学生,不过只读了一年就回到波兰了。这次她也要去中国,所以跟着我一起来了。”
我的疑惑更大了,一个波兰女人,从美国去中国?这是什么逻辑?不过我还是友好的伸出了手:“你好,我叫魏丁,很高兴认识你。”她随意的伸出手来和我握了握,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我和珍妮在候机大厅里聊的很起劲,坎菲娜翻看着一本不知道什么名字的书,封面很古老,而张羿则是继续发呆。
转眼登机的时间就到了,珍妮依依不舍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酸酸的。四十分钟后,飞机起飞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我忘记是怎么度过的了。下了飞机张羿和我简单的道别后就离开了机场,全然没有理会还有一位同行的伙伴。而坎菲娜则是和我一同坐机场大巴来到了北京火车站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我们在里面的一间隔间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些餐饮。
“那个白头发的男人是谁?你朋友吗?”坎菲娜先开口说道。
“算是吧,确切的说,他是教授一个好朋友的学生,这次我提前回国也是为了帮他的忙。”我回答道。
“什么忙?”她问。
“我也不知道,教授只是告诉我说,一切听从这个白毛的,他会教我怎么做,我想主要还是翻译和确认一些古代物件的文字和年代吧。”我的语气略带不满的说道。
“古代物件?他也是考古研究人员吗?”坎菲娜似乎对张羿很感兴趣。
“不是吧,我也不清楚。”我说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用勺子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晚上,我们住在一个星级酒店中,我在自己的房间里正在给家里的老妈打电话,突然听到有人敲门。
“谁?”我问道。
“魏丁,是我。”坎菲娜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急忙和老妈寒暄几句便撩了电话。
“请进吧,门没锁。”
坎菲娜走进了我的房间,她脱去了下飞机时的冲锋衣,取而代之的是一身的紧身的运动装。她的身材看起来简直堪称完美,婀娜中透着一股野性的美。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两眼发直的。
“有事吗?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我问道。
“我刚刚从楼下的健身房回来,觉得无聊就想和你聊聊。”她说着径直接了杯水坐到了椅子上。
“哈哈,好啊,聊什么呢?”我笑问道。
“聊聊你和张羿的事情。”她说。
又是张羿,难道她对那个白毛小哥一见钟情?不过也是,他们的眼神很像,都是那么冷峻,没准性格能合得来。
“我对他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师父是个道士,他从甘肃祁连山一带过来的,别的我也不知道了。”我省去了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