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在意,他离家千里只是为了学本事,越厉害越好,越快越好。
善玄长老的师尊,那实力比起术仙善玄大概只高不低,倒是正好和他意。
温卓略加思索便应下了,“那便谢过善玄长老。”
善玄听到他同意登下大松一口气,“叫师兄就好,师兄就好。”
“师兄。”
“好好好,”善玄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我师尊门下也就我一根独苗,还从来没有过师兄弟,听人叫师兄还是头一回。”
随后他语音一转,“不过今日听你的意思是不想学疗愈法术?”
温卓有点惭愧地低低头,道:“生性愚笨,确实没有天赋。”
“你说话真是谦虚啊小师弟,你若是‘愚笨’,这话叫其他弟子听见还不是要一头撞死了去?”善玄笑起来,“你可知道哪象灵基的战术师最强?”
温卓不知,便虚心垂着头听教。
善玄虽然从不收徒,但是瞧着温卓这温顺的模样,似乎忽然就觉醒了些好为人师的性格缺陷,飘飘然地洋洋洒洒起来。
“是火、水二象。火象灵气凶猛,水象灵气刚韧,气化的战斗法术威力无比,是战术师中最强的灵象,自然也是最难做药术师的灵象。”
善玄笑着拍拍温卓的肩,“而你是水火二灵基啊小师弟,是天命叫你与药术师无缘啊。但这可绝不是因为你愚笨,以后不可如此说自己了。”
温卓一愣,随即认认真真行了个礼,“谨记师兄所言。”
善玄似乎在温卓答应不拜他为师之后大大松弛下来,说话也不磕巴了,笑得也乐呵了。
“这么说来我倒是也明白掌门为什么把你安排在我这儿了,如今师兄弟称呼起来,也确实是没人能比我更合适了,”善玄高高兴兴领着温卓往回走去,“今后你便只管跟着我学,不必和他们一起去学堂,我过去门下没有过弟子,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你多担待。”
温卓跟在他身后道谢称是。
第二天温卓便见到了善玄口中的第三位弟子君少暄,虽然见面的气氛算不上和谐。
君少暄是个走路鼻子头都恨不得指天的年轻人,温卓迎面碰到他,远远就能看到他的鼻孔。
君少暄垂着眼睛,同温卓擦肩而过的时候扯了扯嘴角冷笑一下,“呵。”
温卓不明所以看向他。
君少暄回看回去,“你看什么看?”
他“哼”一声,不屑至极,“一个普通术修,不知道靠着什么手段居然能进药宗,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温卓蹙了下眉,但他生性不是爱惹是生非的性格,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礼礼貌貌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倒是把身后的君少暄气得要跳脚,温卓走出去八丈远还能听到那人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叫嚷:“有朝一日我定会将你打倒在地跪地求饶!你就等着瞧吧温卓,等着滚出药谷吧!”
温卓打心里搞不懂这人为何能如此无聊,心眼恁小。他暗暗叹一口气,面上却依旧不显,客客气气转过头又抱了抱拳,只在心中奢求今后能少见这人一面是一面。
不过今后确实有很久他都没再见过君少暄。
有多久呢?
天头金乌东升西降,抽长着少年的身形。
善玄就这么看着这个搭在他肩头的少年逐渐和他目光平齐,再逐渐高过他。
有个词是“少年老成”,但其实总还是不准确,因为少年人是不会老成的,哪怕是行事稳重沉默寡言,但偶尔的一个抬眸里,便能窥见少年独有的神采奕奕。
这些年里温卓日夜修行不停,白日里有时跟着善玄练习,其余时候便是泡在藏书阁,夜里便运气打坐,就连克古鲁都没见他大哥几回。他似乎从来没给自己留过哪怕一点的空暇时间,似乎总在着急些什么。
善玄总担忧他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不过温卓倒是这么些年头也从没个感冒上火,他便也就饶过去了。
修行的这些年算不上有趣,温卓不惹事不生非,又是个锯嘴葫芦,随着年纪渐长这葫芦的嘴也是越锯越短。小些时候温卓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善玄便总爱逗着他玩,可惜这个爱好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温卓很快就长大了。少年时期珍贵难溯,寥寥数年,可温卓似乎总是急于摆脱。
善玄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看着温卓总不经意流露出来的少年气在一夜之间褪得一丝不剩。
寻常天资的子弟刻苦修行都有所成,更不必提温卓自是天资过人,又努力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