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阑音先开了口,他抱着暖炉的手纹丝未动,款款颔首:“愿君保重,玉某告辞。”
温卓抿了抿唇,一顿,才朝栾恪心拱了拱手,“保重。”
栾恪心只在原地憔悴着苦笑,未能再语一言。
玉阑音与温卓再一微微福身,转身,便是作别了这个风云变幻的蜀中。
栾恪心在二人身后垂首相送。
他站了很久,久到他的肩头微微耸动,久到他的眼泪再度滑落,再坠向不知名的任何地方。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早上太过清冷,也或许是因为清晨的阳光太过刺眼,总之,转身而走的玉阑音和温卓并未立刻缩地术回到虚空山。
二人不发一言地、沉默地往无尽头的前方走去。
在这路上,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说出那句“我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