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夜已深,已经困得东倒西歪,活像个没竹骨的风筝。
玉阑音一边扶着温卓,面色有些苍白地朝元宿央招了招手。
元宿央胳膊肘底下夹着秋风“噔噔噔”地便跑了过来。
跑到一半他便看到了状态有些不对的二人,他有些疑惑地问:“你们两个怎么了?”
玉阑音没怎么有精神地用下巴一点。
元宿央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脸色骤变,随后一个撒手把碍事的秋风扔了出去,“占风玉盘?”
原本迷迷糊糊的秋风就这么被摔了个狗啃屎。
他茫然无措地从地上爬起身,眨巴着眼睛愣愣地回神。
元宿央见玉阑音脸色不好,立刻帮他撑住了温卓。
随后他变戏法似的,极为迅速地从怀里变出了个储灵袋,手脚麻溜地把这瓷片往里一扔,一收口,将这厌族之物封了个严严实实。
“得亏我整日带着这没用的东西,今日居然还真派上用场了。”元宿央极为丝滑的一套动作结束,终于舒了口气,“怎么样?好些了吗?”
玉阑音不语,只有些疲惫地以目示意了温卓。
元宿央当即了然,动作不算轻柔地拍拍温卓的脸:“温卓?好点了吗?”
温卓虽然极度不适,但是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无力地抬头挡了挡元宿央的手。
“哦,还活着,”元宿央收回了手,一撇嘴,随后又朝玉阑音问道,“方才发生什么事了?”
玉阑音似乎不愿多言,他揉揉自己仅皱的眉心,只道:“达奚恩山。”
这名字一出,元宿央立刻便将故事前后补了个七七八八。
他的脸色黑得像锅铁,右手一动,直接将自己的闻山剑出了鞘,“这个畜牲……他居然还有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