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的再三催促下,不情不愿地退了出去。
“一群没眼力见的混蛋!”阿史那·拓跋烈骂骂咧咧地关上房门,回过头,迫不及待地扑向床边,“美人,我们继续……”
“王子殿下,”耶律雅莉柔柔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娇羞,“礼不可废,我们还没喝交杯酒呢。”
“对对对,交杯酒,交杯酒!”阿史那·拓跋烈早就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一把搂过耶律雅莉,拿起早已准备好的酒杯,递到她唇边,“美人,请……”
耶律雅莉低垂着头,盖头下的红唇微微勾起,不动声色地用舌尖抵住藏在齿间的毒药,仰头饮下这杯毒酒。
阿史那·拓跋烈看着眼前娇羞可人的美人,心中一片火热,想也不想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哈哈,好酒!”阿史那·拓跋烈放下酒杯,一把扯下耶律雅莉的盖头,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美人,呼吸顿时急促起来,“美人,你真是……”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腹中一阵翻江倒海般的剧痛,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你怎么……”耶律雅莉一把推开倒在自己身上的阿史那·拓跋烈,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冰冷的恨意,“这就是你负我的代价!”
耶律雅莉轻笑一声,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却让阿史那·拓跋烈心头莫名一颤。他痴痴地看着眼前的美人,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亲芳泽。
“王子殿下,”耶律雅莉轻轻推开他,眼波流转间,似有千言万语,“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吗?”
阿史那·拓跋烈愣了一下,不耐烦地说道:“美人,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春宵一刻值千金……”
“那是一个月圆之夜,”耶律雅莉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说着,声音轻柔得如同呢喃,“我被一群辽狗追杀,眼看就要命丧刀下……”
“辽狗?”阿史那·拓跋烈皱起眉头,有些不悦,“美人,你怎么能说这种话?他们可是你的族人。”
“族人?”耶律雅莉冷笑一声,“一群背信弃义,杀兄弑父的畜生,也配称之为族人?”
阿史那·拓跋烈只当她是受了委屈,没有放在心上,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安慰道:“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以后你就是本王子的王妃,谁也不能欺负你!”
“王子殿下,”耶律雅莉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知道是谁救了我吗?”
“谁?”阿史那·拓跋烈不耐烦地问道。
“耶律齐,”耶律雅莉一字一顿地说道,“是他,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我的性命。”
“耶律齐?”阿史那·拓跋烈猛地坐起身,一把抓住她的肩膀,“你说什么?是他救了你?”
耶律雅莉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不可能!”阿史那·拓跋烈怒吼一声,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你休想骗我!他可是你的杀父仇人!”
“杀父之仇?”耶律雅莉冷笑一声,“那不过是他们编造出来的谎言罢了!我的父亲,是被他们活活逼死的!”
阿史那·拓跋烈愣住了,他从未见过耶律雅莉如此激动的一面,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知道吗,王子殿下,”耶律雅莉突然平静下来,语气中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我恨他们,恨不得将他们碎尸万段!而你,却要我嫁给你,嫁给他们的走狗!”
“你……”阿史那·拓跋烈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告诉你,阿史那·拓跋烈,”耶律雅莉猛地坐起身,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眼中满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我从一开始就在骗你!我根本就不爱你,我只爱耶律齐!我嫁给你,只是为了报仇,为了亲手杀了你!”
阿史那·拓跋烈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眼前一片模糊。
“你……你给我喝了什么?”他艰难地问道。
“毒酒,”耶律雅莉冷冷一笑,“你以为我真的会心甘情愿地嫁给你吗?你也不过是我复仇路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你……”阿史那·拓跋烈还想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耶律雅莉松开手,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在床上的阿史那·拓跋烈,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恨意。
她缓缓站起身,从袖口抽出一把匕首,一步步走向阿史那·拓跋烈……
窗外,一轮明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