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掌柜神色不由得一黯。尽管心中的佳人已经一而再的下了逐客令,但却依旧依依不舍的望着陈瑶,脚下不肯移动半分。
看着陷入沉默的两个人,以及陈瑶表现出来的拒人千里的态度,黄琼微微沉思了一下后,笑着对眼光只放在佳人身上的方掌柜道:“有些事情,不见得没有一点回旋余地。这样,方掌柜你先回去,帮本王把贾先生父亲丧事料理完了。至于其他的,咱们以后再说。”
黄琼也如此说,这位方掌柜无论心里面怎么不舍得离开,但也实在不好意思在继续待下去了。只能留恋的看了一眼,说完前番话后转过头再不看他一眼的陈瑶一眼,说了一声告辞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只不过来的时候,他不是走正门来的。这走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办法光明正大的离开。看着这位方掌柜灵活的躲开自己府中巡逻侍卫,悄无声息的翻墙而出。黄琼也只能皱着眉头,心里面不禁一阵苦笑:“这他妈的算是怎么一回事?”
“自己这个郡王府,就算比不上皇宫大内戒备森严,可也不能说让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吧。现在这防备,简直比到处都是窟窿的渔网还松懈。自己这就府的第一天,就让人给自己来一个下马威。”
“虽然这个人杂七杂八的,好赖算是半个自己人,自己还能平安的站在这里。这要是那个心怀不轨的人,自己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总不能那些有事没事进自己府邸逛一圈的人,都是为了泡妞吧。”
“那些从御林八军调过来的卫队,都是普通士兵,发现不了这些人倒也算得上情有可原。可那些太子派来的所谓侍卫也发现不了,那就实在有些不正常了。这些侍卫是真的没有发现这个人,还是有意识的故意放进来的?或是压根就是一群草包?”
“如今自己已经就府,孤身在外居住。虽说眼下还没有来得及结下仇人,但自己那个早就上西天多年,曾经差一点将整个大齐朝宗室一锅烩了的权倾天下外公,可谓是替自己结下了不少的仇人。”
“不说别人,那些将自己视为所谓淮阳余孽的宗室,可是不少人都打着斩草除根想法的。之前自己住在皇宫里面,那些人的手一时伸不进去。如今自己出宫别府居住,这些人能放过这些机会?就算自己皇帝老子还能压制住他们,可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这个世上,从来不缺背后下死闷棍的人。自己虽说不怕那些所谓的杀手,可这总归还是麻烦了许多。如果那些侍卫真的都是草包,固然可以方便自己行事,但这安全上的隐患却也一样很致命的。”
实际上黄琼心里面也清楚,太子给自己派来的那些所谓侍卫,监视是绝对大于保护的。这些人的高明之处,恐怕根本就不在身手上,而在其他方面。要不然即便是二流身手,可这么多人连一个院子都看不住,让人家将自己王府当成菜市场一样,就太说不过去了。
想到这里,黄琼转过头对那位方掌柜走后,多少有些失神的陈瑶道:“瑶姨,你与那位方掌柜究竟是什么关系,您不愿意说,琼儿也不好多问。但琼儿冒昧的问一句,那位方掌柜的身手在江湖上算是几流,为人怎么样?”
“小主子何出此言?”听到黄琼的询问,陈瑶不禁有些疑惑。随着黄琼的年龄增长,陈瑶越来越有些看不透,面前这个几乎是自己一手带大,一向有些沉默寡言的孩子了。在陈瑶眼中,黄琼虽说对自己的尊重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
但小时候那种发自骨子里面对自己的依恋,自五岁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五岁那年那场大病痊愈之后,虽说更加的寡言少语,外表也没有什么变化。可这心劲和毅力,却是与以往大不相同。
原来骨子里面多少有些懦弱的性格,早已经彻底的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性格之坚韧,毅力之坚强就连小姐都要感叹。虽然与原来相比聪慧依旧,可在有些事情上,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在黄琼这次出宫之前,陈瑶也曾经与黄琼母亲不止一次私下讨论过,黄琼这些变化究竟从哪里而来。只是并不知道此时的黄琼,外在虽说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内涵却早已经是物是人非的两个人,也只能将黄琼的变化归到他那位皇帝老子头上。
毕竟作为一个儿子来说,无论是生长环境在怎么变化,但先天骨血带来的东西,却并非是环境变化能够改变的。这个变化的后果之一就是,黄琼的有些想法,即便是一手将其带大,但陈瑶很多时候都不见得能琢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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