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力的。
基于每个大家族内部都有争权夺势的惯例,当年堂堂武昌候、枢密副使家,嫡子与庶子之间争斗还是相当厉害的。他虽是长子,但却是通房丫鬟所出的庶子。作为一个庶子,在一个枝繁叶茂的大家族之中,要想得到父亲的赏识,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不能说与皇子之间,争夺储君之位相比,可也一样不容易。自己虽说年纪轻轻便进士及第,成为诸兄弟之中第一个中进士的人。但武昌候毕竟是武将世家,对于进士这个文雅的玩意并不是太感冒。加之母亲地位过低,让他在家中也受尽了白眼。
正室所出的那两个嫡子,甚至很多时候压根就没有拿他当做兄长对待。这个被太子很是赏识的五弟,也就成了他最好的帮手。自己能走到今天,便是父亲那个出身大家的正室大妇,也对自己另眼相看,甚至是礼让几分,自己这个弟弟可谓是出了大力的。
尽管他也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整天沉溺于酒色之中,难以成大器。能得到太子赏识,全靠不择手段寻找眉清目秀的男童,阉割了之后送给太子赏玩。尽管这种做法有些无耻,也相当的下作,可终归还是自己最大的助力。
哪里想到,天有不测风云。自己这个唯一能帮上忙,而不是想尽办法拽自己后腿的弟弟,在几年前居然被人打成了白痴,凶手却一直都没有抓到,这不能不说让张迁很是难过。如今这个家伙发现了,自己家这么多年来一直在苦苦寻找的真凶。
尽管不怎么相信,但也足以让张迁心中一动。毕竟以武昌候府更加庞大的势力,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的结果。哪有那么巧,今儿就被这个家伙无意之中更撞到了?不过有一点,张迁还是很有底气的。那就是王三这个家伙虽说有些毛病,但绝对不敢骗自己的。
想到这里,张迁心中飞快的思索着此事的真假。而在他的面前,跪在地上偷着打量他的那个王三,见到他脸色忽阴忽晴,知道这位老爷已经让自己说的多少有些心动,连忙打蛇随棍上道:“大老爷,小的绝对不敢因为要活命,欺瞒大老爷的。”
“此人虽说当年还是一个孩子,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但长相的底子却还是没有完全变样,依稀还有当年的影子在。老爷,当年那个女人武功之高,给小的留下了太深印象了。”
“当时那个女人出手的样子,小的到现在还记忆深刻,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只是此人的身份特殊,需要小的单独向您禀告。”扫了身边还在战战兢兢的几个同僚一眼之后,这个王三小声的道。
“好了,本官这次就先饶了你们,除了王三之后你们都先下去。不过下去之后,每人去刑房领二十板子,好好的长长记性。要是下次再有不经请示擅自心动,本官绝对不会轻饶。滚吧。”犹豫了一下,张迁还是决定听听王三这个心腹,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外放当上知州开始,就从来不允许任何人,尤其是自己的属下,对自己阳奉阴违的他。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就这么高举轻放。对于这位心狠手辣的京兆尹来说,也算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不过这次轻易饶恕了这几个人,除了他想知道当年打伤自己弟弟的人,究竟是谁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很重要,这几个人都是他从武昌候府带出来的铁杆心腹。一次全部打杀了,多扫还是有些舍不得的。毕竟训练出一条好狗来,也是需要时日的。
见到老爷总算放过自己几个,那个几个差点没有被自己老爷脸上笑容,给吓瘫的差役感激的看了自己头一眼之后,飞快的跑了出去。对他们来说,只要能够保住一条命,别说二十板子,哪怕就是二百板子也没有问题。
见到其他的人都退出去了,王三才开口道:“老爷,您还记得当年在五爷受伤的现场,发现的那半截衣袖?就是时任京兆尹说的,肯定是出自宫中的那半截衣袖?”
他这么一说,张迁当时就想起来了。在屡查不到凶手之后,当时时任京兆尹在事发之后,曾经将凶手遗留在现场的半截衣袖,送到了武昌候府。自己和父亲当时一眼就认出,这半截衣袖虽说样式很普通,但衣料却是贡品。
在见到这半截衣袖之后,父亲又详细询问了同时被京兆尹,送到府中的当时在现场几个人。在确定这半截衣袖肯定是凶手留下的之后,父亲便烧掉了已经写好的折子。并再三叮嘱,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在追查下去。
尽管事后,在得知凶手极有可能来自宫中之后,太子也曾派人在宫中暗查了许久,但却依旧没有什么发现。今儿王三说又遇到了当年那两个凶手之一,再加上那半截衣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