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贾先生,我就想不明白了。咱们王爷平日里面轻易是不出门的,大多数都是在府中读书。也从来没有做过什么欺男霸女之事,究竟是与谁结下这么大的仇恨?非要置王爷于死地,不仅苦心制定了这个计划,甚至还在兵刃上抹了剧毒?”
听到王大龙的描述,贾权不禁背后冒出一阵阵的冷汗。控鹤左军的地位和身份,以贾权的为人自然是清楚的。对方居然动用的是控鹤左军的腰牌,这个幕后主使者非能力不是一般的大不说,也是真敢于下本钱。
但对于王大龙后边的话,贾权却是嘿嘿冷笑道:“你是御前侍卫出身,有些事情你应该听说过。前几日,咱们王爷为了筹集赈济陇右、陕西二路灾民的粮食,在温德殿与几位宗室闹的很不愉快。采取了种种手段,才逼得几位宗室答应以官价出售部分粮食。”
“那几位被迫出售粮食的宗室,恐怕对咱们王爷都要恨之入骨了。还有在往前,咱们王爷为了流民与京兆尹发生冲突的时候,你也是在场的。因为咱们王爷,那位京兆尹被贬职,他背后的主子一样恨透了咱们王爷。”
“别看咱们这位王爷年轻,可咱们这位王爷,并未像其他皇子、宗室那样,除了眼睛都盯着皇位之外,剩下的就是全力捞钱。咱们王爷心中装着的是,这大齐朝的普通百姓。那些被挡住了发财路的人,那里又不会将咱们王爷恨之入骨?”
对于黄琼此次遇袭的黑手,贾权实际上心中已经了大致的目标。虽说现在恨自己主子的人,绝不止哪一个。但那几个外藩的宗室,就算在贪婪,在心有不甘,也绝对没有这个胆子,在京城如此的兴风作浪。
更何况,那些人使用的是控鹤左军的腰牌,这些人可没有那个能力,能从殿前司弄出控鹤左军的腰牌来。甚至别说他们了,便是一般的皇子,哪怕是最得宠的蜀王,想要弄出控鹤左军的腰牌,也根本那个可能。派出这些,这个人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贾权的话音落下,王大龙也沉默了下来。温德殿那天发生的事情,他自然是知道的。他们这批从边军选入的侍卫,很是有几个在宫里面当差的,是他早在边军时,便结下的生死兄弟。这些人早就告诉过他,那天温德殿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这些侍卫,与那些恩萌出身,只是将侍卫当做升官一条道的勋贵子弟不同,都是从下面一级一级打上来的,自然与平民百姓是亲的多。到现在,他还记得那个兄弟描述完之后,说的那句痛快,英王真的是痛快,给老百姓大大解了气的话。
可那些宗室,真的有这么大的能力吗?能从殿前司,搞出控鹤左军的腰牌?可不是这些人做的,那么那个背后主使人又会是谁?想到那位京兆尹背后的人,饶是王大龙是见惯生死的人,也不禁一阵阵冷汗直冒。
就在两个人相对无言的时候,正在里面抢救黄琼与陈瑶的李大夫,一脸忧郁的走了过来。见到这位一贯无论遇到天大的事情,也是一贯风轻云淡表情的李大夫,贾权与王大龙几乎不约而同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李先生,王爷与夫人怎么样?”
“王爷身上的外伤倒是不要紧,几处伤口都不深,也没有伤到骨头。只要将养一阵子,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他中的毒,却是相当的棘手。我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始终没有能判断出这些人,在兵刃上究竟抹的是什么毒。”
“我虽然已经配了几付解毒药,给王爷灌了进去。可要说对症不对症,我现在也没有半点的把握。毒药这东西,种类不同、毒性也自然是不同,解药更是千差万别。不过,我感觉王爷中的毒应该是蛇毒面比较大。”
“至于那位陈夫人?”提到陈瑶,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陈夫人原本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本身就不宜在做剧烈运动或是受到惊吓。现在不仅孩子没有保住,自己也因为流产引发大出血。”
“而且背部上中的几掌,使得內腑伤的很重,甚至破裂都有可能。现在勉强灌下去的药,都又吐了出来,而且吐的血和流产出的血,我用针灸都未能止住。如果在不能想法子止住,恐怕会相当的不妙。”
听罢这位刘大夫的话,两个人都不由的一惊。尤其是之前还信誓旦旦,只要这位李大夫出马就会没有问题的贾权,甚至已经呆住了。而王大龙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突然抽出了自己的腰刀,直接向着脖子抹了过去。
“你做什么?这个时候你还在这里添乱。”见到王大龙此举,贾权连忙一把将他的手死死攥住,怒声道。
“先生,龙作为侍卫先是劝阻不利,没有能拦住主子出行。后又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