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是父皇的儿子,也是我大齐的臣子。为君父效劳,自然不会提什么过分要求。儿子的这几点要求,其实都很简单。其一,父皇若是选择儿子领兵出征,儿子走后一旦宫中或是朝中,有什么流言蜚语一类的,还请父皇能够明察。”
“前边的事情,儿子会每天给父皇一道密折的。所以,还请父皇给儿子以密折之权。而且一定要指定,专人呈送儿子的密折。儿子可不想自己送上来的密折,最终变了一个味道,让父皇误会。”
见到老爷子点头,黄琼倒也丝毫的含糊。第一个要求,便是针对老爷子这个历代皇帝都有的通病而来的。自己眼下才十八岁,便后来居上超越了比自己年龄大,或是出宫日子长的多的兄弟,统兵作战外出平叛。此一去,估计这流言绝对不会少了。
皇后虽然过世了,可其他兄弟的母妃大部分都还在。尤其是那位眼下权掌六宫事,现在可以称之为后宫第一任的德妃还在位。不看别的,就看她把宋王教出那个样子,便可以知其人品如何了。
永王也不止一次的提醒过自己,这个德妃大的本事没有,可耍点上不得台面上的小手腕,却还是有办法的。宋王与自己同龄,自己也不过只比宋王大了几个月而已。自己领兵外出,摆明了是受皇帝重用。
可与自己同龄的宋王,却只能老实的在京待着,估计那位德妃还不得气的要发疯才怪。她自己惦记着中宫之位,何尝又不是为儿子惦记着储君之位?要不然,她争那个中宫之位有个屁用。不就是想给宋王也套上一个嫡子的光环,为将来争储加分?
要说这个德妃不惦记太子的位置,黄琼打死都不信。后宫里面多少是非,都是这个女人搞出来的?如果老爷子真的派自己出征郑州,估计那位德妃都得嫉妒的发疯。这个时候,她要是不搞点事情,那就是不是她了。
枕头风的威力,黄琼还是清楚的。再加上同样嫉妒的发疯,肯定也会帮忙推波助澜的太子。所以黄琼认为,自己还是丑话先说到前边为好。那位太子爷虽说不明白,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道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有人背后阴自己,他绝对不会介意落井下石的。
至于第二点,黄琼的意图很清楚。你的那些眼线都能被人挖出来,更何况一条上密折的渠道?我可不想我写的折子,被人篡改了内容变得面目全非。到时候别问题没有解决,在把我自己搭进去。
“胡闹,你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处理国事,又岂是别人轻易能够左右的?朕与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总那么患得患失的,你怎么就如此的固执?你如此前怕狼后怕虎,又如何能成大事?你只管做你该做的事情便是,朕绝对不会偏听偏信的。”
对于黄琼这两样要求背后的用意,皇帝一下子便听明白了。皇帝是什么人?黄琼那点小心思,又岂能真的瞒过他?皇帝明白这两个,其实是一个要求的要求,是这个小子怕自己偏听偏信,为后面的要求做铺垫呢。
听到老爷子的训斥,黄琼心中也只能苦笑连连。别人虽说不能真的左右你,可你自己呢?您连太子都不相信,太子身为储君这么多年,除了您交待的一些杂事之外,连政事的毛都没有碰到过,更何况我这个淮阳欲孽?
所谓三人成虎,若是流言太过。再加上你的那些老婆,整天给你吹枕头风。在发动自己外家那些大大小小的同僚一同上书,再有一个在后面推波助澜的太子。到时候,你老人家若是翻脸,我还能把你怎么办?要知道多疑,可是大齐朝历代先帝的遗传。
其实自转世以来别的不知道,反正性格之中也遗传了,自己这一世先祖,或者干脆说自己这位亲爹,同样多疑毛病的黄琼。并不知道,自己眼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早已经与原来大不相同。
自出宫以来一直都谨慎有余的他,并未因为自己遇刺之后。皇帝破例来探视,后来更在自己府中守了一夜,便对自己另眼相看。他知道,那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帝王心术,谁又能真猜的透彻?
玩心计,黄琼自认远不是这位为君十几年的亲爹对手。谁又能保证,老爷子当时那么做,不是想要转移视线,刻意做给某些人做的?所以对于皇帝的训斥,黄琼也只是嘿嘿苦笑了两声,便终止了这个话题。有了老爷子不是承诺的承诺也就够了,再多说也无益。
“二就是授予儿子临机决断之权。对作战不力、畏战避战,滥杀无辜、甚至借机劫掠民财者,儿子有临机处罚之权。大军出征在外,儿子不可能事事先请示您在做决断。虽然郑州距离京兆不远,但如果事事都需要向请示父皇,也会大大贻误战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