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承受能力差一些的,被吓哭也就不足为奇了。
见到闹得实在有些不成体统,太子又在那里低着头不吭声。实在担心自己这位皇帝老子,被眼前这一幕给气的脑充血的黄琼,也只能磕了一个头道:“父皇,儿子毕竟都是您的儿子。无论什么原因惹得你如此的动怒,但雷霆雨露都是君父所赐,儿子们都不会有什么怨言。”
“不过您有气,肯帝是我们这些年长的哥哥做错了事情,与诸位弟弟还是无关的。您的火气,向着我们这些做哥哥发誓应该的。可几个弟弟年龄毕竟还很年幼,都还不怎么懂事,您还是饶过他们吧。”
“就算是教育,也得等到他们在晓事一些之后,您在训斥他们也是来得及。现在您的这些话,弟弟们也未必能够听得懂。而且就算是年幼的几个弟弟犯了错,我们这些做哥哥的,也应该为他们担待着才是。”
其实黄琼这番话,明着看是说给皇帝的,其实一半是点了点太子。意思是你是长兄,又是当朝太子。眼下闹成这个样子,你这个太子应该出面了。只是可惜,这位太子爷此时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是压根就没有当回事,还是走了神,对黄琼话中的意思压根就没有理会。
只是黄琼这番话的真是意图,太子究竟有没有听出来是不清楚。可皇帝却是听了出来,在瞪了一眼黄琼之后,再看看除了那个哭出声的之外,其余几个年纪还幼的儿子,也在那里憋着嘴,一副也要哭出声来的表情。
本就心乱如麻,被哭声一搅合心思更加乱。也觉得实在有些不像话的皇帝,也只能让高无庸,将几个年纪实在太过幼小的皇子先领出去。不然还能怎么办,让那几个小的都哭出来,将这个皇帝日常处理国务,一向**的温德殿变成菜市场?
只是待到几个年幼的弟弟被领出去之后,皇帝却是突然将火气转到了黄琼身上:“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整天就是那身衣服,难道朕没有给你置办朝服吗?还是本朝皇子穷的,连身面见君父的朝服都置办不起?”
“你穿这身衣服跑来见朕,是来跟朕哭穷,还是与朕显摆你读书多?以为读了几本书自己便是读书人了?还是以为朕的儿子之中,就你读过几本书?别人什么都不懂?简直是混账之极,你眼里面还没有朕这个君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没有想到,给几个年幼的弟弟求情,结果却把皇帝发泄怒气的目标,给转移到自己身上。黄琼也只能苦笑的摸了摸自己鼻子,不敢有什么反驳之言。暗暗鄙视自己,人家太子都没有吭声,自己出个屁头啊。
黄琼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挨训。可皇帝却明显不打算放过他:“你与朕说清楚,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让你如此的不知礼节?今天若不是说出一个能让朕接受的理由,仔细你的皮?”
见到皇帝一副不依不饶的架势,正准备硬着头皮回答的黄琼,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无意之中见到皇帝的左手放在了一本秘折匣上。他马上明白了,自己这个皇帝老子,此时将怒火转向自己的原因。搞了半天,老爷子指桑骂槐了半天,是让自己出头呢。
只是尽管不想出这个头,可皇帝点名的时候一副不回答不行的语气,黄琼也只能硬着头皮无奈道:“父皇,儿子昨晚睡的有些晚,本身就是来的有些迟了,没有能听到父皇前边的教诲,实在有些汗颜。”
“因为儿子不知道父皇今儿是将所有兄弟,都召集到一起。还以为是只召儿子一个人,所以才穿了这身衣服出来。祖制,皇子非奉召不得参加朝会。再说,儿子前边还有四个哥哥在,就算父皇想要让皇子参与朝政,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儿子不是?”
“儿子想父皇既然召见儿子,应该是想要与儿子以叙天伦,所以才穿了这么一身衣服来。父子见面,又不是什么大朝会,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所以儿子以为,没有必要穿那么的正式,还是随意一些为好。若是儿子知道是今儿这个样子,也就穿朝服面见父皇了。”
“再加上天性又是愚笨之极,所以还不知道究竟什么事情,惹得你如此大发雷霆,又是谁做出如此天理不容的事情。您能不能给儿子讲的清楚一些,这个,儿子脑子实在有些不好使。就算您发火,也得有一个发火的缘由不是?就算死,也得让儿子死个明白不是?”
原本在皇帝点名之后,都还不知道这爷俩几天前,便在听雪轩就已经拿出应对方法的其他皇子,都在等着看黄琼的热闹。看看他,究竟是如何回答的。更有等着看他被老爷子训斥的其他兄弟,不由的绝倒一大片。
不仅其余的兄弟,听到黄琼的回答,都不禁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