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场大败仗都不得而知。而郑州离京兆府不过二百多里,可谓是近在咫尺。
骁骑营此战若是败了,到时候可不单单是京畿震动了。若是让叛军一鼓作气冲到京兆府,那么掉的不是几个人的脑袋,而是骁骑营全体将士的脑袋了。人家是亲王、是皇子,自然不会承担这个责任的。倒霉的,还不是他们这些统军官员。
想到这里,几乎所有的武官,都看到了身边人眼中浓浓的担忧。这是打仗,不是那些文官磨嘴皮子。就算嘴皮子磨破了,除了自己作死被皇帝砍掉脑袋之外,根本没有啥事的。这是打仗,军令一出军破身死,指挥不利到了战场上是要血流成河的。
而就在碉楼上几个人沉默不语的时候,那位慢腾腾的兵部侍郎总算是赶到了。只不过,此时他用来赶往骁骑营的交通工具,已经从轿子换成了不知道从那里搞来的,一部破烂不堪的驴车。这位老兄倒也是一个狠人,见到英王一行纵马疾驰,把自己给丢在了后边。
生怕赶到骁骑营慢了,引起眼下圣眷正隆英王不满的他。让自己的随从,在官道附近的一个村庄,直接找了一辆车来代步。只是这个时代马,虽说价格倒是不贵。但因为要吃饲料而显得有些精贵。
就像是几百年后名车一样,价格不一定会太贵,但保养费用却不是一般的高。相对于更不挑食的耕牛来说,虽说用处更多,可别说一般老百姓家,便是一些小地主都是是养不起的。一般的农家耕田,大多数还是使用的是耕牛。
所以,才有了朝廷管制耕牛比管人更严厉,州县耕牛数量都要计入政绩里面。宰杀一头耕牛,要报知县同意的措施。不过虽说牛的数量还可以,牛车更好找一些,但问题是牛车的速度也没有比轿子快太多。
他的那个随从找了半天,才找到了这么一辆原来不知道拉什么的驴车。看着这辆之前不知掉拉过什么,此时散发出来一种怪味的驴车,这位养尊处优已久,出门非轿子不坐的兵部侍郎。为了自己的官帽子着想,也只能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坐了上去。
而这个时代的车辆,没有减震、没有充气轮胎,全部都是硬接地。而驴子拉车的稳定性,则比马和骡子差许多。在加上之前不知道车上装过什么东西,这个驴车乘坐的舒适性可想而知。再加上这位侍郎大人急于赶路,等到了时候的狼狈可想而知。
等见到黄琼一行人,这位堂堂三品兵部侍郎,第一件事情居然颜面全失的吐了出来。不过吐出来之后,他的精神头是强了许多。而随着他的到来,原来一直紧闭的骁骑营大门,也总算是打开了。骁骑营诸位官员,在那位于指挥带领之下迎了出来。
对于这位于指挥使张嘴闭嘴,恕罪、迎接来迟的话,黄琼只是淡淡一笑。只是说了一句即是军营重地,自当以军法为重,便不再有任何的言语。脸上始终挂着淡淡微笑的表情,让人根本就摸不清楚,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只是他脸上的这个笑意,让骁骑营诸将心中更是没有底了。原本以为这位新贵年轻气盛,可现在看这城府却比一般老狐狸还要深。至少之前被拒之门外的事,貌似根本就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而让骁骑营诸将更为看不懂的是,这位英王在圣旨宣读完毕,事实上已经获得骁骑营掌握权之后,却依旧是一副风清云淡的架势。对骁骑营的营务,从来都不插手不说,甚至连问都不问。除了喜欢与下级武官与军士打交道之外,诸将之前的担心竟然无一实现。
除了就寝要单独一个屋子之外,其余的生活并无任何特殊要求。便是吃饭,也是自己端着一个大碗,去士兵那里打饭。打完饭也和那些普通将士一样,就蹲在地上大口的吃饭。尽管那些大锅饭并没有什么味道,可从来都没有见他挑剔过。
在军营中吃第一顿饭的时候,这位英王的这个做派,差一点把火头军吓了一个半死。堂堂一位亲王,居然就蹲在地上吃那些,实际上并无什么太多油水的大灶。他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黄琼打饭碗递到他的面前,他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虽说大家都是下层军士,平生几乎没有接触过什么贵人,可这位黄琼这位堂堂一介亲王的这个做派,倒在短时间之内也赢得了很多将士的心。而这位英王殿下,更让骁骑营诸官员惊掉下巴的是。他身为堂堂皇子,与士兵沟通时脏话居然张嘴就来。
虽说一身书生装扮,可说起脏话来那叫一个溜,甚至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士兵还要那啥。对于这些大字不识一个的大兵来说,这种沟通方式明显更加的受欢迎。来骁骑营不过两天,黄琼这个一点架子都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