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范剑看了看黄琼听完自己说的这些后,依旧平静的脸色,咬了咬牙继续道:“最关键的,他是打过仗的武官,不是那些昏聩透顶的文官。以他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眼光,对于景王此次造反能否成功,真的没有判断力,说出去您信吗?”
“所以,剑怀疑此人此次参与叛乱,应该是别有内幕。剑认为,这位蒋都统要么早在调任虎牢关之前,便被景王给收买了。要么根本不是景王的人,而是别人有意识安插在虎牢关中的钉子,专门用来策应此次叛乱的。”
“而且,后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为从景王与端王,发布的那些檄文来看。无论是真假,都不是其以子反父的理由。而且那些理由,大部分也就糊弄一下,那些没有读过书的普通的老百姓。真正的朝中大佬,那个可能被他们的这些所谓理由,给蒙蔽过去?”
“剑看来,二王此次造反所有的理由,都是站不住脚的。既然他们能查清楚,是谁毒杀了二王,太子豢养男宠与此刻,为什么不早一点禀明皇上?而非要采取这种无论成功,或是失败都会让自己身败名裂的办法?”
“所以,剑以为二王此次叛乱绝对是另有隐情的。王爷,此次去郑州一定要多加小心。这是一滩浑水,里面还有着到现在,还没有露面的一条大鱼在兴风作浪。您稍有不慎,甚至有可能把自己也搭进去。”
只是说罢心中的这些判断之后,看着面前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的这位英王。范剑才突然想起来,这位王爷尽管年轻。但心思细腻之处并不在自己之下,城府之深甚至还要超过自己。自己的这些猜测,极有可能已经被他判断出来。
想明白这些,因为自己第一炮,便有些哑了火。面色微微涨红范剑,多少有些尴尬的道:“呃,剑有些过于张狂了。刚刚说的这些,以王爷的能力和判断力,恐怕早就猜测出来了。这次剑,实在有些是有些班门弄斧了。”
听到这个家伙这番有些自嘲的话,黄琼却是摇了摇头道:“先生何出此言?先生这番分析、判断,本王的确有些提前想到了。比如说二王叛乱之事,本王也看出了其中另有文章,绝对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但那位蒋都统甘心附逆的事情,本王却是一时没有想明白,若非先生提醒,本王差一点便想错过了一些东西。先生说的没有错,那位蒋都统性格,如果真的有如于都指挥使说的那样贪婪无比,他绝对不会为景王而搭上一家老小性命的。”
“此人参与叛乱,的确是有一定的内情。如果不是先生提醒,本王还没有想到,此人有可能会是别人安插在虎牢关的钉子。先生提醒的正是时候,又何来班门弄斧一说?此次处置郑州,能得到先生的帮助,本王犹如平添十万大军。”
对于这个家伙的表现,黄琼很是欣赏。要知道,便是自己也是出宫这段时日内的遭遇,才判断出二王此次叛乱,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而这个家伙紧紧通过一些临时得到的蛛丝马迹,便能判断出这些东西来,足以说明这个家伙,思维不是一般的敏捷。
但不管对这个家伙如何欣赏,解释的话黄琼却是只说了一半,有些东西他暂时还不能让范剑知道。他不是自己从艰难之中拉出来的贾权,至少现在自己还做不到,像是对贾权那般信任。有些东西可以说,但有些东西还不到时候,有些人是还需要品的。
对于黄琼只说了一半的话,范剑也明白的没有多问。他知道,到时候让自己知道的时候,自己不用刻意去问,这位英王也会告诉自己的。如果这位英王不肯说,自己还是不要去问为好。这位英王虽然年纪轻轻,可这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想要从他的脸上表情变化,看出他心中所思,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一件事情。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还不如静待其变。与一心想要通过为黄琼出谋划策,让自己成为从龙之臣,以便光宗耀祖的贾权不同。
范剑只是将这种勾心斗角,外加阴谋诡计当成了人生的一种乐趣。最多,也就是施展自己生平所学的一个渠道。因为他的家境虽是武林世家,可也是商人世家,而且还是一个不是一般成功的商人世家。
他的家族,在大齐朝也是数得上的富商。他们这些经商之人,在商场之上也一样要尔虞我诈,也一样要你死我活。其中的精彩,也并不比朝中倾轧,皇子之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差的太多。
只是与皇家那种勾心斗角不同的是,他们玩心计、耍手段,往往更多的是商人逐利的天性。生长在那种家庭之内,自幼耳闻目睹的便是这些东西。在加上自身的天资聪慧,范剑玩这种手段又岂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