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形象,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敢在有任何的耽搁,连滚带爬与赵无妨的下去了。
见到这个家伙仓皇的背影,黄琼有些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自己不过是一个临时办差的亲王而已,有必要让他这么害怕吗?好赖他也算是世家子弟出身,怎么心理素质这么差?不过这个家伙虽说总是患得患失,搞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落实在具体事宜上还算可以。
想到这里,黄琼转过头对一直跟在他身边,只是没有说话的范剑道:“待郑州事毕之后,你提醒一下本王。咱们英王府,不是还却一个司马吗?本王上个折子,将这个家伙调到英王府任司马。亲王府司马是从四品,他这个同知也是从四品,算是平调吧。”
对于黄琼的这个想法,范剑抿嘴一乐道:“王爷,您之前不是答应他,待郑州平叛结束,让他去做一任知州吗?怎么现在突然改主意了?其实这个家伙表面上有些糊涂,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但是实则上心思还是可以的。只是马屁拍的有些不对头而已。”
“其实倒也不能说他拍的不对头,若是换了别人来这虎牢关,他的这种做法才是官场的常态。事必亲躬,才能给上差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否则眼下非常时期,上差的一道折子上去,一个不称职就足以将他打回原形了。只是他没有想到,王爷不讲那些虚头巴脑的事情而已。”
一想到这个家伙的种种表现,范剑总有一股子大笑的冲动。但说笑归说笑,可范剑却知道这才是官场的常态。对下面的官员来说,有时候往往这些上差回去之后,奏折上的一句话,便能决定脑袋上的帽子还能不能带下去。
若是今儿这位上差,是别人倒也罢了。他是世家子弟,朝中这些世家之间,通过联姻等种种手段,在朝**同进退,都是有一定影响力的。寻常的上差,一般也不会找他们的毛病。毕竟他们这些人,身后的家世不是一般官员能够得罪的起的。
可偏偏今儿这位上差,不仅可以决定虎牢关诸人的生死,还是一位堂堂的亲王,又岂能不让他战战兢兢。有时候人越是紧张,反倒是越容易出错。而黄琼又是那种极为务实的人,那个家伙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倒也就不足为奇了。
“知州他做不了。这个家伙不是心思不活,而是心思太活了。要是让他去主理一州政务,他非搞的一塌糊涂不可。这个家伙也太过于唯上,若是让他去当一地的父母官,遇到一个贪婪的上司,一州的百姓还不得被他弄得民不聊生?”
“不过这个家伙,心中还是有一定道数的。像他这种人,用是肯定要用。但究竟该怎么用,还需要仔细的掂对才对。用对了位置,这个家伙倒也能发挥一定的作用。用不对,恐怕恐怕这个家伙非搞得一塌糊涂不可。”
“这种人,暂时还是放在身边放心一些。反正郑州事毕之后,本王有的是时日,可以好好的调理他一番。等到什么时候**出来,他什么时候摆正了为官的心态,在外放也是不迟的。至于现在,还是算了吧。”提起这个家伙的种种表现,黄琼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回答了范剑之后,黄琼没有在说话,带着几位被找到的老兵,也没有下关城。而是顺着城墙,直接来到了西关放置大炮之处。见到放置在西关城头上的这几门大炮,几个老军连忙走上前去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才转身道:“王爷,这些大炮虽说保养欠佳,但未必不能用。”
“这些大炮,虽说都是开国初年所铸。但当初铸造的时候,便铸造的十分坚固。虽说百余年来风吹雨打,但您看这炮身上的铜锈并不多。不过放的时候,还是小心为好。装填**的分量,逐渐增加才是。因为炮身上的一些细小的裂缝,不是肉眼可以看出来的。”
“果然是行家一出手,便知道又没有。几位老丈这一看,便是行家里手,对这些大炮极为了解。不知道,几位老丈原来在这里从军吃粮?”看着几个老军利落的身手,黄琼突然想到那个蒋信,将关外的百姓都抓进关来,恐怕抱着的也是这个想法。
也是想要从这虎牢关周边,退役老兵之中寻找到炮手。否则,他大费周折抓紧这么多的百姓做什么,将这几千斤重的大炮,费尽周折搬运到西关做什么?这个家伙应该知道,这附近军中退下来的老军之中,有在边军当过炮手之人。
“小老儿几个人,原本一直在边军吃粮。后来年纪大了,实在有些干不动了。便拿了遣散的钱,回到这虎牢关家乡定居。我们是在燕山府边军火器营学的操炮,一直当的便是这炮手。因为内地驻军没有火炮,所以我们一直都在燕山府从军,没有轮换到内地驻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