括在某些方面的血腥程度,也基本上都是相同的。唯一的差别就是,因为权利上的差别,世家子弟在怎么争权夺利,除了折腾他们自己之外,影响不到天下的大局。不像是皇子之间,动辄可以刀兵相见而已。
所有世家在发展过程之中,遭遇到的事情估计范家也一样遭遇到了。而且范剑,恐怕也是其中的一个主角。所以尽管不太想打听范家的事情,但黄琼感觉自己还是得安抚一下这个家伙。对于范剑的话,黄琼转过头道:“先生此话,是不是有些前后矛盾了?”
“不矛盾,剑的意思是好男儿应该志在四方,自己去拼搏一方。但成败之心,却还是要用平常心看待。胜了又如何,败了又会如何?要是王爷您的那番话真的应了景,其实i也无所谓的。不是有句话叫做莫以成败论英雄吗?”
范剑的话音落下,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都各怀心思的望着远方。城楼里面的那两个美女俘虏,似乎被遗忘了一般。范剑在见到自己兄长之后,明显心中有事。而黄琼也被范剑的那番话,触动了心中一块不为外人所知的地方。
只是黄琼望着的是城外的叛军营地,而范剑望着的是满天的星斗。良久,范剑才开口道:“王爷,我们相交的时日也不算短了。想必我这个人如何,以王爷的慧眼早已经看得分明了。您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说到这里,范剑尽管略微迟疑一下,但还是加上了一句道:“您觉得我有没有那个能力,去做一个大世家的家主?或是说,我可以带领一个已经经历过百余年,连正房带偏房,足足二三百口子人的大家族,渡过眼前的危局?”
“何出此言?你虽然与本王相交时日不长,但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本王还是清楚的。你的懒散,只是你的表面现象。确切的说,你的懒散应该叫做伪装。至于你本身,心思细腻、足智多谋,敢作敢当,最关键的心思很正,实乃本王不可多得的助手。”
“至于有没有能力去做一个大世家的家主,就看你自己怎么想了。如果你想的话,你就行的。因为在本王看来,你只要想做的话,以你的聪明才智,你可以做好每一件事”对于范剑的询问,黄琼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范剑,打量他良久才开口道。
对于黄琼的这个回答,范剑却是苦笑的道:“王爷,您到是把我看的门清。这一点,您与家祖到时不谋而合。自从我六岁那年,不小心被家祖知道我过目不忘之后。家祖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失心疯,居然一心要把我培养成为范家下代家主。”
“甚至不惜越过我父亲这一代,将下代的家主位置直接传给我。王爷,您知道范家百余年来经商,积累了多少的财富?我虽然也不知道总数,但却多少了解一些。要说比富有天下的皇家,以及富甲天下的桂林郡王府,可能是略微的差一些。”
“但百余年的苦心经营,却也积累了巨大的财富。不算大量的土地,名下的店铺遍及大齐境内,甚至北辽和回鹘也有大量的分号。海上的经商之权掌握在桂林郡王府,可这行走咋丝绸之路的商队,却有六成是范家派出的。”
“范家是武林世家,最不缺的便是护卫人手。范家的商队行走在丝绸之路上,没有一股盗匪敢打劫。范家也是大齐境内,眼下最大的木料、粮食、桐油、皮毛商人。便是富甲天下,整个江南都是其势力范围的桂林郡王府,用于海外贸易的船只,使用的木料也都来自范家。”
“没有范家出售的产自北辽东京道的上等木料,桂林郡王府根本就无法维持其庞大的船队。更何况,桂林郡王府造船所需的桐油,也大多数都来自范家。所以,桂林郡王府对于范家通过丝绸之路,贩卖丝绸、茶叶、瓷器、药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不是像对待其他商户一样,想要向海外贩运这些货物,还得看桂林郡王府眼色行事,稍有不敬便动辄被封杀。说句大不敬的话,本朝自太宗皇帝开始,历代皇帝驾崩时使用的楠木棺椁,还都要向范家采购。修建皇陵和宫殿使用的楠木,也一样需要向范家采购。”
“因为楠木主要出自两川,蜀王在就藩的时候也曾试图插手楠木生意。但也许为了拉拢范家,也许是对范家多少还有些忌讳,蜀王最终还是主动放弃了。可以说范家要出事,整个京兆府的王公贵族,连一粒东珠都买不到,一张产自北辽的上等毛皮都买不到。”
“靠着范家,江北一带多少的瓷窑,多少的茶叶商,甚至江南多少小的织户,才能在桂林郡王府的逼迫之下,勉强苟延残喘下来?可以若是没有了范家,整个江北将会一片哀嚎。整个江北的瓷窑,两淮南路、湖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