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虽说初次见面,但做哥哥的对九弟却已经是神交已久。”
“九弟在京城的诸班事迹,我这个做哥哥的可谓久闻大名,内心也是仰慕之极。一直在想九弟是如何一般的人物?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采过人。做哥哥的早就想与九弟把酒言欢,只可惜隔于祖制一直未能如愿。今儿哥哥略薄酒,也算是圆了做哥哥的一番心愿。”
闻言,黄琼拱了拱手道:“能与二哥把酒言欢,小弟自然是荣幸至极。这顿酒本来应该是小弟该请哥哥的,如今反倒是有劳二哥了,实属小弟考虑有些不周。既然今儿二哥已经准备好了,那做弟弟也就不与二哥客气了。二哥,请。”
“九弟何必如此的见外?俗话说远来是客。如今九弟是权知郑州处置使,而二哥是就藩郑州的藩王。你我虽说是骨肉至亲,可九弟到了这里也算是一个客。二哥作为这个地主,请九弟也是应该的。况且你我是兄弟,谁请谁不是一样?”
景王满脸堆笑,相对于战事的不利,似乎更关心此次的与黄琼相见。两天的攻城失利,并未影响到他的情绪。亲热的挽起黄琼的手,与黄琼一起迈入大帐之中。而黄琼身后的范刀与刘虎,见到两人如此虚情假意,对视一眼之后都看了对方眼中的无语。
别说两个人是第一次见面,便是原本的好兄弟,已经到了因为利益之争兵戎相见地步,在见面时却是一个张口闭口的二哥,一个满嘴都是九弟。只是在范刀与刘虎看来,这二位相互之间,即亲切又热情的称呼之中,真情实意没恐怕有半分。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单看这两个人的表现。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二位兄亲弟爱的人,昨天还为了身后那座关城,在战场之上打生打死,谁也没有半分的手下留情。即便是今儿的相见,恐怕也经过无数的算计。
然而相对于心思简单多,只是感觉到这两人这番做作,多少有些恶心的刘虎,范刀却是对这一幕感触良多。什么叫做老狐狸,面前这二位才真的算是老狐狸。哪怕心中都恨不得直接掐死对方,可面上却还依旧亲亲热热的。
作为范家长房长子,眼下已经开始接手范家生意的范刀,对官场之人并不陌生。毕竟生意做的那么大,不想官场之人打交道不可能。所他也知道,那些当官的一个个都是笑里藏刀的主。别看当面一个个兄弟叫的亲热,但一旦有了利益冲突,背后下手绝对不会留情。
但像今儿这二位,昨儿还在那里带着几万人相互厮杀。今儿却在这里手挽手,给自己这些外人表现出一副兄亲弟爱做派的,范刀却还是第一次经历。眼前的一幕,让这位性格之中多少还有些耿直的汉子,心中不由的暗自嘀咕,这些天家子弟难道生下来就会勾心斗角?
这两个王爷,一个才十八岁,另外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三十岁。要不是在娘肚子里面就学会这些东西,这一手怎么玩的如此熟练。尤其是那个总是皮笑肉不笑的英王,这一番表演下来,简直比自己家中那头已经六十多的老狐狸,还要狡猾的多。
就在范刀与刘虎,对面前二人表现心中默默非议的时候。对面景王身边那个昨儿进关的使者,也在悄无声息的打量着黄琼,还有黄琼身边的两个人。对于一身侍卫装扮的刘虎,他并未关注太多。
但他的视线,却是在范刀的脸上停留了一会。这个人,明显认出了范刀的身份。而对于这个人看过来的眼光,范刀很是坦然的将目光迎了上去。襄阳范家不是白沙堂,对现在基本上已经是死老虎的景王,没有那么的顾忌。
那个人就算是景王十足的心腹又能怎么样?没有了景王的撑腰,他就是一只没有了钳子的螃蟹而已。论起武来,襄阳范家可没有怕过谁。此刻已经进入大帐之中黄琼与景王,却没有功夫理会身后之人怎么想的。更没有理会,二人身后正含情脉脉对视的范刀两人。
在与黄琼各自落座,并亲自给黄琼倒上一杯酒后,景王举起自己的酒杯道:“九弟到虎牢关已经数日,为兄因为俗事缠身一直未能给九弟接风,这杯酒算是做哥哥的给九弟赔罪了。只是不知道,九弟敢不敢喝下这杯中酒。”
看着摆在自己面前,斟得满满的酒杯,黄琼淡淡一笑道:“二哥此话小弟实在不敢当。二哥是小弟的兄长,二哥给小弟敬酒小弟荣幸至极,又那里有不敢喝的道理?以二哥的为人,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是不会用的。”说罢,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到黄琼毫不犹豫的将杯中酒一口干了,景王抚掌大笑道:“九弟果然爽快。人都说永王是我们兄弟之中第一豪爽之人,今日一见与九弟相比,在气魄还差了不少。今儿若是永王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