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兵为将之胆,将乃兵之魂。此人是骁骑营的一面旗帜,作为主帅更是骁骑营数万将士的根所在。如果自己在上万将士围观之下,任其狼狈不堪下去。那不仅仅是在侮辱一名正三品的武将,更是在侮辱骁骑营上下数万将士。
就在黄琼面对着这位固执的于都指挥使,有些一筹莫展的时候。在他背后传来范剑懒洋洋的声音:“英王既然下定决心,诸位也就不要阻拦了。咱们相处虽说时日不长,可也有那么几日,你们何曾见到英王下定决心后,轻易改变过?放心,咱们王爷心中有城府的。”
只是他这番话还没有说完,却感觉到浑身上下突然凉飕飕的。抬头一瞧,发现骁骑营诸将,包括赵无妨和刘虎在内,都在用一种杀人的眼光看着自己。甚至就连现在临时充任英王侍卫的,自己那位亲大哥,看向自己的目光也都有些不善。
虽说对周边杀人的目光并不畏惧,可这些目光中的寒意,让范剑依旧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干笑道:“诸位,咱们王爷从到骁骑营那天起,你们什么时候见到过咱们王爷,有过冲动之举吗?咱们王爷要去,肯定有要去的理由。放心,咱们王爷有分寸的。”
看到于都指挥使,被他这几句话气得手,都已经按到佩剑的剑柄之上。正用一副吃了他心都有的目光瞪着他。饶是范剑一向胆大包天,也不禁头皮有些发咋。连忙笑道:“于大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我胆子小的很,可经不起吓唬的。你要是把我吓出毛病来,还得养我。”
只是范剑的这个玩笑过后,却发现周边的人,依旧在对自己怒目而视。挠了挠头,知道在开玩笑下去,搞不好这帮家伙,真会把自己生吞活剥了的范剑,对着于都指挥使道:“于大人,王爷给你的那道赦书,您还带着吧。有这道赦书在,今儿这仗打不起来。”
“这?王爷给予的赦书,如今就在末将身上。王爷宽厚,体恤叛军之中大多数都是被裹挟进来的百姓,不忍心多加杀戮。这份心思,末将不敢有片刻忘记。”听到范剑提起了赦书一事,于都指挥使一头雾水的道。他不知道,这仗打不打起来,与赦书有什么关系?
只是不明所以归不明所以,但有些话他该说也得说。英王胆大包天,他手下的这个幕僚也是轻狂的很。有些话,还是说到前边为好:“范先生,如今叛军倾巢出动,已经在关外摆下阵势。你居然告诉本官这一仗打不起来,你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如今在我军即将应战之机,你如此大言不惭,倒是有霍乱军心的嫌疑。战场上刀枪不长眼睛,谁又能保证不出任何的意外。若是英王殿下出什么意外,这个责任谁担的起?你能担得起?你又有何证据,证明叛军已经俯首待擒?”
“你若不是说出一个一二三来,本官就算拼着王爷责罚,也要治你一个祸乱军心、置亲王于险地之罪。任你如何巧舌如簧,本官也不会相信叛军会轻易投降。要知道,本官身上不仅系着此战之责,还担负着骁骑营数万将士的性命和前途。”
对于于都指挥使的回答,范剑呵呵一笑道:“好吧,既然于大人怕担责任,那么就范某人来担保便是。剑以项上人头担保,此战根本就打不起来。既然仗打不起来,王爷的安危也就没有什么大问题。”
“剑还年轻,还未娶妻生子,所以对小命珍爱的很。有剑用项上人头担保,于大人总该放心了吧。至于证据,很抱歉,现在剑还不能明说。等一会到了战场之上,于大人一看便明白了。于大人,咱们与其在这里做无用的争论,还不如出关一看便明白了。”
两个人的争执,让黄琼很是有些不满意。认为这是在浪费时间的黄琼,直接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还要说什么的两个人:“好了,不要在争来争去了。景王既然已经到了阵前,不管这一仗的结局是什么,这一面本王肯定要见。”
“有骁骑营这么多英勇将士保护,还能让叛军攻到本王身边,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于大人,你的心意本王领了,你也不必多言。与其在这里做无谓的争论,还不如做好你的本职。放心,范先生是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本王比他还年轻,更不是作践自己的人。”
不在理会两个人的黄琼,接过刘虎递过来的马缰,重新翻身上马之后一带马缰,昂起头对面前的骁骑营诸军,扬声道:“此战,关系到我大齐元气,会不会因为这场内耗损失过大。关系到朝廷的颜面和体统,更关系到骁骑营赫赫威名,能否得到发扬与光大。”
“今日本王与诸位同上战场,哪怕是尸山血海本王也陪着你们同闯。本王期待诸位,能发扬边军之光荣,一战克敌制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