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也是第一次见面的二嫂,更不知道该如何将景王的死讯,告诉满府的孤儿寡妇。沉默良久,转过头,黄琼对那位郭晨郭副使道:“郭大人,景王眷属可曾安排好了?这段时间,可曾有人骚扰景王府?”
“回王爷的话,末将带兵进入郑州之后,不敢对景王府有任何的骚扰。只是将府中的卫兵以及侍卫缴械关押,除了内府之人未动之外,将景王府外管事、男女仆役监押而已。末将严令其余各军,不得进入景王府一步。”
说到这里,郭晨看了看黄琼严肃的脸色,犹豫了一下之后道:“不过这两夜,都有夜行人试图进入景王府。只是派驻景王府的将士警惕性高,才没有出什么事情。前儿晚上,十余个夜行人想要进入景王府,被末将部署在府中的弓箭手射杀了一半,其余的仓皇逃离。”
“昨夜,也有几个人想要摸进景王府,也被卫兵发现。格杀了两个,其余的人见势不妙,也都逃离了。不过这几个人武功都很高,昨晚虽说咱们的人警惕性高,挫败了他们的阴谋,但咱们骁骑营将士也阵亡了十余名将士。”
“不过,今儿景王的死讯传来后,整个郑州可谓是民怨沸腾。几乎全城的人,都要涌进景王府想要报复。末将带着骁骑营将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压了下来,还抓了几个想要趁乱纵火之人。那几个人趁着末将正在全力弹压闹事百姓之机,点燃了火把要隔墙丢进景王府。”
“若不是咱们的人因为两次有人要摸进府,警惕性高发现的早,那次就要出大事了。那几个家伙想要丢火把的地方,正是景王府的厨房所在,那边堆积了很多的柴草。现在又正是草木枯黄的秋天,这根火把若是丢进去,这把大火烧起来非火烧连营不可。”
这位郭副使的话音落下,黄琼眉头微微一皱。他没有想到,那个人动手居然如此之快。两次刺杀不成,居然想起了鼓动百姓闹事,趁乱放火的心思。黄琼断定,那个放火之人绝非普通的百姓:“居然有人想要趁乱放火?这几个人现在看押在那里?身份你查出来没有?”
听到黄琼语气中的急切,郭晨连忙道:“回王爷,这几个人的身份末将已经查清。都是这郑州城外的菜农,因为土地被景王府霸占修了花园,失去了生计。听到景王自尽之后,便赶进城来寻机报复。末将派人去查证过,这几个人的口供确实属实。”
“末将见这几个人愚昧无知,也说不出来什么。只是听说景王已经身死,几万大军也被朝廷打败,因为这些年被景王府搞的生活艰难,才想着趁机前来报复。秉承着王爷攻下郑州之后,不得骚扰百姓的吩咐。见这几个人衣衫褴褛着实可怜,末将便将这几个人都给放了。”
“糊涂,你只看到这些百姓可怜,你可曾想到景王昨日两军阵前自尽。就算虎牢关距离郑州不过百余里,可消息哪有传的那么快?便是真传的快,可那些普通百姓又如何知晓?更何况,几个菜农连景王府大门都进不去,又如何放火的位置挑选的那么准?”
“你马上派人,将那几个人抓,不,是请回来。派去的人,一定要注意态度,千万别弄的太生硬,以防止引发民变。”这位郭副使处置此事的态度,这么大的一个漏洞居然如此被他轻易的放过,这让黄琼很是有些不满意。只是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只能尽量弥补。
吩咐这位郭副使,立即将那几个放火之人重新找回后。看着面前的景王府,尽管很不想进去。但无论是作为郑州处置使,还是作为景王的兄弟,黄琼却都知道自己不能不进去。有些事情,早晚都是要面对的。尤其还有皇帝的那个特殊交待在。
就在黄琼迈步进了景王府之后,在早早便在大门内侧跪迎的景王府管事太监带领之下,来到了王府内最气势恢宏的正殿时。便见到已经被骁骑营军士,请过来的景王正妃以及几个侧妃、子女,已经等在了那里。
虽然还是第一次见面,但在一众顶盔掼甲的骁骑营军士之中,一身书生装的黄琼显得异常显眼。黄琼一进大殿,一个身穿亲王正妃服饰的女子走上前,微微一施礼道:“叛王正妃林氏,携叛王全体家眷,拜见权知郑州处置使英王殿下。”
见到这个女人主动自报身份,黄琼连忙几步上前,将其搀扶起来道:“想必这位就是二嫂了?快快免礼。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二哥是二哥,您是您?什么叛王一类的话,今后就不要再提了。不管二哥做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他自己的事,罪不及妻儿。”
黄琼抬起头看了看,躲在景王几个侧妃身后,正用惊恐眼光看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叹了一口气:“父皇并未除去几个孩子皇孙的身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