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也不能无人照应,二嫂虽然与二哥感情上有些问题,可毕竟是当家的主母。那些人可靠,那些人不可靠,二嫂心里面还是清楚的。”
“这样,几位嫂嫂每人身边留下两个忠心的丫头伺候,其余的人小弟先带走,等确认没有问题在放回来便是。二嫂,不管怎么样,您与二哥也算是结发夫妻。现在整个府中,还要您来撑起大局。所以,您一定要冷静才是。”
说到这里,黄琼拍了拍巴掌。随着他的巴掌声落下,刘虎的嫂嫂走了进来。黄琼指了指进来的这位刘虎嫂夫人道:“此女,二嫂应该知道。这样,小弟将她暂时留在二嫂身边,帮着照应一下府中大小事务。至于几位嫂嫂若是有其他的要,直接吩咐她便是。”
有些出乎黄琼意料,景王妃的情绪调整的很快。虽说表面上还看不出来什么,但是至少暂时平静了下来。她睁着一双什么都能看透的眼光,看着面前的黄琼道:“府中之人,随九弟处置便是。我现在就想问问九弟,你二哥究竟是怎么死的。”
“二嫂,您与二哥多年的夫妻。哪怕夫妻关系在冷淡,但俗话说知夫莫若妻。二哥的性格,二嫂应该比小弟清楚的多。以二嫂的聪慧,应该能猜出二哥究竟是怎么没的。”面对着这位景王正妃,与其说是商量,还不如说逼问的质问,黄琼也只能如实的回答。
交待完毕景王的死因,黄琼拱了拱手走出了景王府正殿。出来后,看着几个孩子正胆怯的看着自己这个,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亲叔叔,黄琼走上前挨个的摸了摸几个孩子的脑袋。长叹一声,回头看了看那座气势恢宏的正殿,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他没有回头看身后的那些妇孺,不是不想看,而是不忍心看。此时他的心中突然升起,一个让他很厌恶的词“株连”。自己这位二嫂说的没有错,在残酷的皇位争夺战之中,根本就没有罪不及妻儿这一项。斩草除根,才是历代皇帝普遍的做法。
如今老爷子还在位,这几个孩子也许会平安长大。可若是有一天,老爷子不在了,这几个孩子的下场将会如何?又有谁能够说的清楚?在有些人眼中,哪怕这些孩子将来不会形成任何的威胁,但只要他们在一天就是一个威胁。
前唐那位治国成为后世帝王效仿楷模的太宗皇帝,在帝位争夺战斩草除根这一幕上,也一样成为后世帝王的楷模。这几个孩子是下任皇帝的亲侄子,可当你太子建成与齐王元吉的子女,又何尝不是唐太宗的亲侄子、侄女?
想到这几个孩子将来的处境,黄琼心情多少有些沉重。可后面的事情,又岂是自己能够掌握的。正像是景王说的那样,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又如何照顾这几个孩子?想及此处,本来在见到景王家眷之后,就有些心绪不佳的黄琼,心情更是有些恶劣。
出了景王府,黄琼对一直跟在身边的那位郭副使道:“你安排一个可靠的人,马上带兵进景王府。除了几位王妃留下的人之外,其余所有的管事、太监、奴才,全部一体锁拿。记住,不许放跑了一个人。”
“所有的管事一律全部严加拷问。让他们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倒一个清清楚楚。另外,告诉你的那些兵,该给的赏赐本王会给的。若是在这期间,那个敢顺手牵羊盗窃景王府钱物,别说本王碎剐了他们。”
“是,末将这就去办。不过王爷,您的行辕看看安在那里合适一些。这郑州内除了知府和兵马使衙门,也就是这景王府条件还可以。您看看,是不是将行辕先安排在景王府内?反正景王家眷,都只在后院的几个院子内住。这景王府,现在大半都是空的。”
对于这位郭副使的话,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郭副使,你觉得欺负孤儿寡妇很光彩吗?现在父皇还并未下旨免去景王的亲王爵位,是本王的同胞兄长、当朝的亲王。这么做,你不怕被人戳脊梁骨,本王还怕呢。本王的行辕,暂时就设在郑州知府衙门。”
拍马屁,却没有想到拍到了马蹄子上,让这位郭副使脸色涨的通红。一脸苦笑道:“王爷,不是末将欺负景王家眷,实在是郑州知府衙门,现在真的住不了。怎么说呢,您到哪儿看看就知道了。”
听到这位郭副使话里有话,黄琼却是没有在意。翻身上马之后,直奔郑州知府衙门而去。只是看到知府衙门外一幕之后,才知道为何那位郭副使一脸的苦笑。此刻的郑州知府衙门之外,几乎是人山人海。
在知府衙门外,几个平日里以卖字为生的书生,忙的是不可开交。估计是排队写诉状的人,都足足有三里地长。看着郑州知府衙门外,跪着满满一地高举状子,要见自己这位郑州处置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