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面色有些深沉的蜀王,这个中年人犹豫了一下后,咬了咬牙还是道:还有一点,那对母子虽说眼下柿子挑软的捏,可以那对母子的野心来说,未必只对郑州下手,而不对汝州下手。“
“咱们帮着她将郑州的事情搞大,将她们的精力都牵在郑州,汝州这里您才更好着手。王爷,汝州这里与郑州那里不同。英王出宫日短,在朝中并无半点根基。为了快速的稳定住局面,他在郑州可以将那些,所谓的附逆官员杀戮一空。”
“但您这里却无法做到,因为汝州的知州与通判,可都是咱们的人。眼下汝州局面,与郑州的局面除了水没有那么混之外,其余的也差不太多。民怨,可并不比郑州那里少。一个处置不好,英王遇到的麻烦,您也会一样遇到的。”
“朝中的内线传来消息不是说,皇上已经委派英王总理郑州善后事宜?以在下的估计,同样的圣旨这一半天也该到您这里了。在下认为,皇上此举是在品您与英王,对政务的处理能力。所以对于您来说,现在的汝州更需要是稳,而郑州则是越乱越好。”
“王爷,若是不能将那对母子的精力牵制在郑州,让她们还有精力向着汝州这边下手,到时候坐蜡的可就是您了。正像您说的那样,那对母子除了一些私下小动作之外,上得了台面的手段没有。可这些小动作,虽说未必能够改变大局,但处理起来却也是麻烦事。”
“眼下诸王,景王、瑞王皆已经身死。而那道檄文一出,太子基本被废成定居。虽说那道檄文是咱们帮着写的,可其中至少七成的事情都是事实。这样名声已经臭了的储君,您以为皇上还能让他继续坐下去吗?杀兄灭弟、圈养杀手,宠幸男宠,那一条都给他丢掉位置了。”
“在下保证,待您与英王班师回朝,废太子的诏书一定会下达。王爷,在这个节骨眼之上。放着朝中功臣宿将不用,皇上却偏偏选派您与英王分别统军平叛,这其中的意味不知道您,往深处考虑过没有?”
“以在下看来,其中未尝没有,想要从您与英王二人之中,择优选出新储君的想法。除了您与英王之外,其余的皇子至少在皇上看来,至少眼下是难以担当大任的。这一点,您看出来了,估计那位英王的精明,肯定也看出来了。”
“德妃母子虽说未必能看出来,但在下认为宋王的那位司农寺正卿的舅父,肯定是看出来了。而那位想做皇后都想疯了,想把宋王送上太子之位,也一样想疯了的德妃,虽说现在是柿子挑软的捏,可未必就不会对您动气心思来。”
“英王若是在这个时候倒下了,您可就是储君不二人选了。您认为那位德妃,是辛苦为别人做嫁衣的人吗?更何况,她就算是再蠢,也明白您的实力绝对不是英王可以相比的。相对于英王,您更加难以对付。所以在下认为,她不会单单只对郑州下手的。”
“那对母子蠢是蠢了一些,可只要他们对付的是英王,那就对您是利大于弊的。咱们先让他们鹬蚌相争,咱们一方面收集证据,一方面暗中在加把火候。只要英王倒了,手中的证据往皇上那里一呈。到时候,您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此人一番分析下来,倒是让蜀王微微一愣。虽说不是很想承认,但在蜀王心中却认为此人的分析不无道理。自己明白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个道理,宫中那对心高气傲,却又蠢笨如猪的母子未必就能看明白这个道理。
自己虽说不怕她,可这个时候若是给自己找点麻烦,倒也防不胜防。在这种事情,还是先小人后君子的为好。想到这里,蜀王倒也没有犹豫的直接开口道:“那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不过咱们自己,也要一并做好准备。”
蜀王的回答,让那个中年人微微点头后,又道:“不过,汝州这里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您别忘了,皇上手中可是有专门用来监视,诸王与群臣的南北镇抚司。前次咱们是运气好,也是有慎妃的协助,才查出南北镇抚司,安插在郑州与汝州的人,现在可未必有这个运气了。”
“刚刚在下说过,对英王密折上的东西,皇上即不会全信,也不会一点都不信。皇上,肯定会下决心调查。汝州这边,瑞王虽说已经阖家死绝,用不到像郑州那边多费手脚。但有些事情,该做彻底一些的还是要做的。”
“首先,要将参与到瑞王之事中的王府人手全部调离,并安置到一处隐秘地方。至少在您登上大位之前,绝对不能在让他们出来活动,防止被南北镇抚司的人发现。其次,瑞王府的那些奴才,您可以按照英王处置景王府那些管事例子,一并着手全部解决。”
“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