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调动是如此的彻底和匆忙,不仅锐建营被连夜调走。甚至便是连蜀王举荐的那位副使,都被直接调往,不确切的说是押往福建路。而这位副使,陆文涛现在敢说,调往福建路只是一个幌子。搞不好,蜀王到京的时候,这位副使都已经在南北镇抚司黑狱之中。
皇帝搞出这么一手来,也就意味着蜀王这些天,对锐健营下的苦功,在一夜之间全部付诸东流了,砸下去的大笔钱财也化为乌有。那可不是几万贯钱,而是几百万贯钱。这个损失,即便是眼下已经将瑞王府钱物据为己有,但依旧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想到这里,饶是一向自我认为多谋善断。但陆文涛也不由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究竟该怎么办?现在的态势已经很明显,皇帝对英王的那道密折,不是一半信一半不信,而是已经信了九成了。
琢磨好大一会,陆文涛咬了咬牙道:“王爷,您现在什么都不要做,马上按照圣旨的要求进京。现在估计行辕外,已经有皇上的人在监视。您一旦有什么轻举妄动,便坐实了英王那道密折上的话了。好在咱们现在将该处理的人,都已经处理掉了。”
“趁着他们眼下还没有进入行辕,您留下的那几个美婢,还有留在密卫手中的那些女人,都要抓紧悄无声息的处理掉。至于您,马上按照圣旨的要求返京。皇上现在已经开始怀疑您了,您不管下一步怎么走,打消皇上对您的怀疑是第一位的。”
“只要景王家眷没有进京,咱们就还有办法。所以,您现在要做的,便是按照圣旨上的要求立即返京。而且有些事情,进京之后在操作反而更加的有利。您进京了,那个德妃想要对付您,也就没有那个机会了。正好,可以让她集中全部精力对付英王。”
“至于景王家眷那边,咱们也要抓紧动手。实在不行,趁着这个机会,连英王一同解决掉。事后,将责任都推倒德妃头上。咱们正好,可以做到一石二鸟。只要除掉英王,哪怕就是皇上查出瑞王之死与您有关,除非他真的想要后继无人,否则对您也是无可奈何。”
“王爷,现在咱们能做的,便是尽全力将郑州的水搅的更浑,才好方便咱们借机行事。至于您,最好还是按照圣旨要求尽快返京。王爷,俗话说置之死地而后生。您按照圣旨返京,不仅可以缓解皇上的疑心,还为咱们在郑州行动赢得时间。”
“而德妃那里,您也可以进一步的摸摸她的想法,在背后在多烧几把火。王爷,您别忘了大行皇后宾天时,静妃的表现。还有,宫中线报不是也禀报,眼下皇上除偶尔独宿在温德殿之外,几乎都在静妃宫中留宿。别说别的嫔妃,便是德妃那里寻常也不迈步一步。”
“您别忘了,德妃本性可是极其善嫉。这些年,宫中的嫔妃在她手中吃亏不少。若不是这些年有大行皇后在,恐怕皇上的子息连眼下的一半都不会有。皇上现在整夜留宿在听雪轩,德妃估计吃人的心都有。”
“而眼下正值德妃,对皇后之位虎视眈眈之时。皇上却是连他的边都不沾,德妃表面上不敢对静妃做什么,可私下里面不发疯才怪。别说英王,便是静妃现在都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只不过她虽说蠢了一些,但多少还有些自知之明,没有真敢去静妃那里找不痛快。”
“在下还是那句话,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您现在最大的对手便是英王,如果能借着德妃的手搞掉英王,对您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剩下的德妃,到时候想必也用不到您操心了。您别忘了,英王是静妃唯一的儿子。”
“静妃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但她仅有的这一个儿子,她绝对不会不会在乎。若是英王死在德妃手中,您以为静妃会善罢甘休吗?静妃之能,您在宫中时也曾略有耳闻。德妃不自量力,自以为眼下权掌六宫事,便可以行事肆无忌惮的。”
“她却不想想,那只是静妃不愿意出面罢了。若是静妃出手,就她那点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要咱们趁着眼下静妃还未插手,除掉英王与景王家眷,后面的事情您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听罢陆文涛的主意,蜀王沉思良久。最终还是微微点头道:“那好,本王此次就依你之计行事。不过,本王此次返京是为了安父皇之心,想必要蛰伏一段时日。但郑州哪里事关大局,无人主持不行。先生不必与本王一同返京了,今日天黑之后连夜出发去郑州。”
“郑州、汝州之事,由先生全权做主,本王绝对不在过问。不过,在本王进京之后,绝对不想在京中见到本王的那位二嫂。汝州这里,本王也不想听到有什么不利于本王的传言出现。待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