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他。不过这个女人,一再劝说他杀一儆百,找个敢出头的狠狠整治一番,才能让这密州的百姓打消抗税的念头,将钱粮缴纳上来。而且那个女人,还私下里面告诉他们,一定要好好的整整司马宏一家。”
“尤其是司马宏那个小儿媳妇,就算司马宏将钱粮缴了,也绝对不能放过。后来那个女人无意之中说漏了嘴,他们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死抓着司马宏一家不放。司马宏的小儿媳妇上个月进密州城抓药,偶然被那位知州大人看到后,便惊为天人一直念念不忘。”
“便是床笫上的兴趣都减少了三分,让这个女人嫉妒的很。不过这个女人也知道自己身份,为了固宠便打着将司马宏的那个儿媳妇,送到那位知州的床上。反正落到他们的手中,今后整治的法子有的是。也不差一时半会,让别的女人得意一下。”
“据那些狗腿子交待,这个女人阴险得很。他们对这个女人的畏惧,甚至还在那位知州之上。除了那位知州大人对这个女人言听计从之外,还有很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个女人手腕很多。看起来人畜无害,实则很多时候出的主意,都让人求死不得。”
即便已经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听罢简雍的陈述。实在压制不住心中怒火的黄琼,将手中的那盏钧瓷所出茶碗,狠狠的摔在地上:“无耻、荒唐,身为官宦子弟、皇亲,居然做出这等事情来,连官逼民反的道理都不知道。”
“若是在让他这个知州继续做下去,本王费尽苦心方才稳定下来的大局,恐怕又要被他一个从五品知州,搞的毁于一旦。此人那里还有一丝朝廷命官,该有的样子和做派?被一个女人操纵,仪仗身后家世视朝廷、本王,还有这郑州府官员如无物,如此的鱼肉治下百姓。”
“苏进、简雍,就在你们的治下,居然出了如此违逆之徒,而长达两个月的时日。你们居然一无所知。你们自己说,这个知府和同知做的合格吗?真不知道,本王当初怎么看上你们这两个人,简直是昏聩、无能。”
黄琼大动肝火,便是连昏聩、无能这样的字眼都骂了出来。之前从来都没有对二人说过如此重话的黄琼,这个评论可还是第一次。面对着黄琼的怒火,别说苏进了,便是一向自认性格相对圆滑的简雍,也有些不知所措。
也知道此事弄到如今地步,的确是自己失职在苏进与简雍。只能跪倒在地老实的听训,不敢有任何的不满。他们都清楚,在各方面明刀暗箭之下,为了尽快稳定郑州的局面,尽快的完成善后,让百姓有所依,面前这位英王花费了多少的心血,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更知道,这位英王出任郑州处置使,宫中、朝中,有多少人在等着看笑话、找麻烦。在自己两个人背后,这位英王为自己二人承担了多少。眼下好不容易初步稳定下来,可那位密州知州的所作所为,差一点就让全局毁于一旦。
密州是什么地方,那是河南路治所所在的汴州府,眼下自己所在的郑州府通往京兆的咽喉要地。距离郑州不远,可距离京兆也远不到那里去。密州是郑州府的辖区,但从地域来说也算是天子脚下。一旦密州生变,那震动的可不单单郑州,而是整个京畿。
依那位知州的所作所为,惹出民乱也就在朝夕之间。若是密州乱了,京兆那里还会安稳吗?更何况,郑州眼下民心初定。一旦治下某一州县出现民乱,在加上背后那些别有用心之人的挑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发其他州县的反应?
到那时,英王这段时日之内付出的心血,都将付之东流不说。宫中、朝中那些蛰伏的人和暗箭,都会在第一时间之内跳出来。而自己两个人,作为郑州知府、同知,居然对那位知州在密州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看着面前多少有些失态的英王,二人不由得惭愧之极。
将心中火气发泄出去后,心中那种别样压抑感觉好了一些的黄琼。抬了抬手,示意跪在自己面前的二人起身后,语气也平稳了下来道:“行了,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下一步要做的,便是配合好本王拿下此人。”
“待此事处理完毕后,该谁的责任便是谁的责任。你们先回去,好好琢磨一下接下来怎么给那个家伙擦屁股。那个混蛋在密州搞了三个月,给百姓带来的伤害便是三年都难以消除。你们接下来,仔细的琢磨一下该如何弥补这密州的百姓。”
“密州知州,如果你们有认为合适的人选,现在也可以提出来,吏部那里本王去说。本王返京在即,能帮到你们恐怕这也是最后一次了。不过这个人选,你们好好的掂对一下。密州再来一个这样的官员,恐怕官逼民反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