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最致命的地方。戒急用忍,这是朕送给你的一句话,你一定要牢记在心。郑州之事可其一,但绝不可其二。”
听到皇帝这番话心中不由的一惊,之前自己以为的皇帝那番,许给那位桂林郡王府一个皇后位置,不过是在哄骗自己答应这桩婚事。现在看,自己这位皇帝老子,却并未在哄骗自己的黄琼,猛地转过头。
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背向自己的这位皇帝老子。只用一个簪子简单挽起的满头青丝,如今不仅日渐稀疏,更已经是白发过半。原本一直挺直的腰身,也变得多少有些佝偻。与自己刚出宫时相比,就好像老了几十岁一般。
心中多少有些微微一酸,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跪下,重重的磕了几个头后,转身轻轻的离开了这间殿宇。至于皇帝说的,过完年后让他进宫学习政务的事情,黄琼尽管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其实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皇帝却是直到黄琼离开后,也没有转过身去。只是静静的站在御案之前,抬起头看着御案上,高悬的那块自己亲笔所提戒急用忍牌匾,不知道心中在想着什么。良久才叹息一声,像是只说给自己一般:“你小子还有争取的勇气,朕当年又何曾有人给自己选择的机会?”
离开温德殿的黄琼,用手搓了搓有些发麻的脸,看着有些阴沉的,快要下雪的天色,神情多少有些恍惚。呆呆的立在自己第一天,来温德殿父子相见时候站立的地方良久。他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兴奋还是该激动,或是该有其他的想法。
总之,现在的黄琼被皇帝一席话,给搅合的心乱如麻。甚至他现在也分不清,自己此时心中的真正想法是什么。他一直就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阴霾的天空站着。直到从听雪轩赶回来的高无庸,轻声的呼唤了几句,才有些失态的反应过来。
见到黄琼总算有了反应,高无庸轻声的道:“英王,二位夫人奴才已经送到了听雪轩。只不过,静妃娘娘在见到那位段夫人后,脸色有些不好看。让老奴告诉您,温德殿这边事了之后,马上去听雪轩。”
听到母亲找自己,黄琼急忙放下被皇帝那一番临别的话,搅得乱七八糟的心思。迈步,直接奔着听雪轩而却。而黄琼却不知道,在他离去之后。皇帝见到去而复返的高无庸,神色平淡的道:“英王,刚才在外边一直站着的时候,他脸上有些什么表情?”
“回皇上,英王刚刚站在外边,只是看着天一动不动。不过奴才看得出来,英王现在心思有些乱。因为奴才见到英王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的失态。奴才唤了他好几声,他才反应过来。”不知道皇帝与英王之前说了什么的高无庸,听到皇帝询问,连忙如实回答。
在高无庸回答完后,皇帝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后。沉默良久,脸上才表现出一副淡淡的笑容:“朕没有想到,你小子也终于有失态的这一天。看来遇到这等事情,你也不是真的能够沉得住气的人。
“不过,你小子别以为朕会让你,便能接掌朕的这个大位。郭老友说的,要想成为万人敬仰的菩萨,就必然要先受雕琢时的千刀万剐。这次朕在你身上,绝对不会在重蹈太子的覆辙。朕更希望,你别让朕失望,更不要让这天下的臣民失望。”
此时已经赶到听雪轩的黄琼,自然不会知道自己离开之后,温德殿内发生的这一席对话。在进入听雪轩,刚刚走到母亲的书房内。却看到正在对弈的母亲与段锦两个人显得很平静。而坐在一边的何瑶,却在那里明显有些不知所措。
黄琼看的出来,很明显何瑶对母亲很畏惧。而这种畏惧,不单单是一个儿媳妇,对初次见面婆婆的畏惧。也不是一个在与黄琼相恋之前,只是一个普通女人对一位宫中贵人的。更多的是对母亲,身上那股子不怒自威气势的畏惧。
这种气势给身边人带来的压力,即便是为储君多年的太子,以及阴狠毒辣的蜀王也承受不起。更何况之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女人的何瑶?直到见到黄琼进来,自来都听雪轩后,在面对这位婆婆带来的,甚至还要超过之前见皇帝时候的压力,何瑶表现的甚至是有些惧怕。
相对于面对黄琼母亲,表现得更多是畏惧的何瑶。那边正在与母亲对弈的段锦,虽说表现得好的多。但也是鼻尖上微微有些冒汗,而且神色也不是一般的不自然。在见到黄琼进来后,神色上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很明显,她感受到的压力一样不小。
而见到黄琼进来,母亲只是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便没有做出任何的理会。貌似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与段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