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都没有同意他进礼部。这位老学究一样的礼部尚书,又岂能接受在兵部待不下去的他,又转回礼部?
哪怕他那位叔丈人,为了避开这位礼部尚书,绕了很大一个圈子找到尚书左丞批条子调人。可在最后时候,依旧被那位谁账都不买的礼部尚书,毫不犹豫拒绝。而他更不知道的是,在第一次被礼部给被退回去的时候,便很是让吏部头疼了一阵子。
因为这位司马睿,眼下在京中名声太臭。这种能为了攀附一个门下侍郎,就能休掉自己糟糠之妻。谁又能保证,明儿不为了攀附另外一人,把他曾经的顶头上司也出卖了?所以,被礼部退回之后,那个衙门都不想要。可按照定制,新科进士观政却又偏偏只能在六部。
虽说肮脏事大家谁也没有少做,富贵没有易妻,但是妾却讨了一大群的更是大有人在。可那是私底下做的,谁也没有这么公开做。更何况,谁都不想养一条随时可能反噬自己的狗。尤其是实际权利比较大,猫腻更多的刑部、户部,一听到此人都不约而同摇了摇头。
至于吏部这里,一听说此人,就包括他爹的故旧在内都大摇其头。虽说工部那边,看着他爹的面子倒是没有公开拒收。可按照朝中,不允许父子同在一衙门为官的回避制度。司马宏既然在起复之后,回到了工部做官,他的儿子自然不能回工部。
最后还是与他爹同榜的进士出身的吏部侍郎,看在自己老同年的份上,确切说是看在司马宏背后的英王面上。好说歹说,又加上他爹当初委托的一个人,暗中帮着使了很大的劲,才总算把他给分到了兵部观政。至于最后落到职方司,倒是纯属受到牵连。
其实刚到兵部的时候,除了最肥的武选、武库二司,涉及到一些机密事务的司务厅,被兵部尚书严令不得进入之外。其余的会同馆一类的,倒是没有怎么太为难他。他之所以,一脚被提到职方司,是那位在争夺翰林院掌院学士失败的兵部侍郎,光明正大做的手脚。
人家身为兵部右侍郎,本身就是管这事的。新科进士分到那里观政,就在人家的职权范围之内。就连他那位叔丈人,都说不出来什么。走到今儿的这个地步,根本就是他咎由自取,谁也怨不得谁。只是他若是知道真正的内幕后,会不会后悔当时的休妻举动?
至于黄琼虽说极度看不上此人,但一个小小的新科进士,还不值得他来收拾。有些时候,往往他只要一句话就足够了。甚至都不用他说话,只是在百忙之中让永王的人,将司马睿为了攀附权贵,将与他同患难的糟糠之妻下堂的消息,传布出去就可以了。
尽管这官场之中,大部分人在捞钱方面,都不太在乎什么名声。为了攀附权贵以便升官,做出更出格事情的也大有人在。就像是慎妃那个父亲,为了攀附蜀王,便是连自己的妻女都可以送出去。可这些事情大家都是私下做的,至少表面上的名声,总归还是要的。
像司马睿这样的,为了攀附权贵而抛弃发妻的。其实也不是没有。但这类人,一般都很不招人待见。因为在大多数人眼中,这类人很容易被人用一些蝇头小利收买。今儿可以为富贵抛弃发妻,明儿没准为了升职,就可以出卖顶头上司。这样的人,又有谁真的敢用?
殿试结束,也就意味着三年一大比的事情告一段落。黄琼将更多的精力,都放在了朝政还有对一些东西,确切的说是对手头可以利用的,很是有限的关于桂林郡王府,他可以收集到的东西整理之上。但不整理不知道,这一整理黄琼却发现了很大的问题。
他发现,从五年前开始桂林郡王府所在的广南西路,虽说铁的出售量没有明显增加。但广南西路周边的广南东路,湖广南路、黔中路、江南西路、福建路这四路,铁的销售量虽说每年增加的数量不明显,但这五年之中却每年都在稳步的上涨。
而且一路每年的增幅量不多,但这四路加在一起每年的增加量,哪怕是单单从户部那些不清晰,甚至有些混乱的记载中,查到的就很惊人了。而这几路,与桂林郡王府所在的广南西路,可谓是山水相连。说是流入这几路,但谁又能保证不从这几路,流入广南西路。
同时,自五年前开始,流入广南西路,以及周边诸路的流民数量也大幅度增加。最多的一年,甚至在将近十万人左右。而流入广南西路,以及周边诸路的流民之中,很大一部分都是青壮年。铁器的销量剧增,流民的大量涌入,这些蛛丝马迹背后隐藏着究竟是什么?
哪怕是只做部分猜想,这其中隐含着的危险,已经让黄琼一阵阵的毛骨悚然了。以桂林郡王府的财力,在加上这些年涌入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