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桂林郡王亲自抱起这个玉罐,回到了自己的卧房之中。将玉罐放到自己的床头上后,眼神之中突然显露一丝疯狂的道:“本王女人虽多,可你是第一个能进入本王卧房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在本王身边就寝的女人。本王这么疼爱你,你为何非要如此对待本王?”
“当年,就算本王暂时不能给你正妃的位置。可这个皇后位置,本王早早便给你留了下来。太子位置,也早早便定了你生的儿子。难道母仪天下不好吗?非要对那个穷书生念念不忘?你可知道,本王为了你当初挨的那一记耳光,这十余年来,再没有进入过王妃院子一步。”
只是这番话说完之后,这位突然变得有些疯狂的桂林郡王,却突然又冷静了下来。躺在床榻上,将那个白玉罐子紧紧搂在怀中。犹如搂着一个女人一般道:“若是我们儿子还活着多好,我一定会将他培养成为最出色皇帝。又何必,为了那么一个牌位似的蠢货而伤脑筋?”
满王府的人,都不知道此时被桂林郡王,抱在怀中的这个玉罐之中,究竟装的是什么。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个玉罐桂林郡王几乎从不离身。便是睡觉的时候,也要搂着才能安睡。日常,不是放在书房他的书案旁,便是放在他卧榻之上。别说丫鬟,就是王妃也不得碰一下。
只是这个由价值万金的和田白玉,雕成的遍体通透龙凤图案。桂林郡王每晚,要搂在怀中才能入眠的玉罐之中,装的究竟是什么,此时受了内伤,全靠一口气硬撑着,勉强才挣扎返回自己英王府的黄琼,自然是不会操心的,也不会有心去调查,更已经没有心思去调查。
因为担心怕惊动已经临盆在即的何瑶,黄琼直接从段锦院子一侧翻进了自己的府中。而在进入段锦院子的时候,实在有些支持不住的黄琼,一口鲜血吐了出来。当听到院子内异动,只披着一件披风便赶出来的段锦,在看到一身夜行衣的黄琼时,黄琼脸色已经是面如红枣。
见到黄琼这个样子,段锦急忙将黄琼扶进了自己的屋子。等到将黄琼放到床上的时候,黄琼虽说没有陷入昏迷,但气息已经相当的混乱。急忙打发人去请李大夫之后,段锦几步走到床前,一把抓住黄琼的手给他把起了脉。身为武学高手,医术段锦也多少会一些。
虽说在医术上她也不过是一般,但至少要比普通人强得多。黄琼受的是内伤,这一点在段锦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本身就是武学高手的段锦,在这方面还要超过一般,不懂武功的普通大夫。只是给黄琼把脉的时候,段锦皱起眉头一直都没有松开过。
以她并不算高明医术来看,黄琼这次伤的很重,不仅內腑受了伤,同时也经脉也伤的不轻。而黄琼受了如此重的伤,但脸色却是呈异样燥红,身为武学高手的段锦,自然明白是因为什么。这明显是中了一种至阳至刚掌法,内息上出了问题。
这种伤势,并非是单靠药石能够诊治的。自己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想到这里,段锦轻轻抚摸了一下,此时自己还很平坦的肚子。她之所以犹豫,是因为眼下的她已经有了身子,虽说只有一个多月,轻易是不敢动内力的,否则很容易动了胎气。
这个时候动了胎气,这个孩子就很难再保得住了。但看了看床上,面色越来越红的黄琼,气息越来越混乱。段锦咬了咬牙,将黄琼一把扶起来靠在床上。自己则盘腿坐下,缓缓的伸出手掌,抓住黄琼的手,想要以自己的内功修为,至少帮着黄琼缓解一下痛苦。
而此时的黄琼,虽说感觉到浑身经脉异常疼痛,甚至有种随时要暴烈感觉,但神志却还是清醒的。段锦一伸手,便知道这个女人要做什么的黄琼,坚决摇了摇头。李大夫曾经说过,段锦武功的确是自己身边女子之中最高的,但身子却因为先天一些原因,有一些特殊性。
相对于何瑶来说,在怀孕的时候更要注意一些,绝对不能动了胎气。一旦动了胎气,出现滑胎的情况,以后再想怀孕恐怕就很难了。而这段时间,与怀孕期间除了中期有些嗜睡,甚至连孕吐都很少有的何瑶相比,身体底子还要好于何瑶的段锦,反应极其强烈。
吐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几乎是吃什么吐什么。这才一个多月,人就瘦了整整一圈。段锦要用自己的内力,帮着自己调整稳定混乱的内息,很容易动胎气的。所以,哪怕在痛苦,黄琼也坚决的拒绝了。他不想自己心爱的女人,遭受到任何的风险,哪怕一点点都不行。
无论段锦如何哀求,黄琼却是死活都不同意。好在僵持没有多少时间,急匆匆赶过来的李大夫,替他们解了难题。在给黄琼号过脉,并用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