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你也可以直接罢官。朕在给你推荐一个人,户部仓储大使郑道远,出任你的三品参政。”
“此人在陇右为官多年,对那里的地形、民情,可谓是了如指掌。由他做你的行军参政,一方面可以给你出出主意,一方面让他协调大军粮草供应一事。至于这个副使,枢密院、兵部、殿前司的三品以上武官,由你挑选。至于选调兵马上,朕看这次还是调骁骑营出战。”
“骁骑营是你在郑州带过老部下,选调骁骑营军马出战,你指挥调动上也更加便利。不会出现那群骄兵悍将,不服你调遣事情。阿九,朕该都给你了。但是此战你只能胜,绝对不能输,甚至就连败仗都不能打。至于朕为何如此要求,以你的聪慧,你应该心中还是有数的。”
“至于这个总粮草官,朕来给你担任。但是朕在给你提一个要求,那就是此次平叛所耗费的时日越短越好,因为越短对朝廷的元气消耗也就越小。你这半年苦心积累下的那些钱粮,朝廷还要留着应急、备荒。不能都消耗在陇右,更不能够都用到军费上。”
听罢皇帝的这番话,黄琼却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沉吟了一下之后道:“父皇,既然您将西京大营也一并交给儿臣。儿臣以为,此次陇右平叛,京城四大营就不要调动了。西京大营的军马,多是陇右、陕西二路边军论调回来的。对于陇右,西京大营更加的熟悉一些。”
“儿臣想,从西京大营抽调两万军马,作为平叛的主力。其余的三万军马,除了留下两万军马留守西京之外。再抽调一万军马,进至陕西与陇右交界处备用足以。至于骁骑营千里迢迢,从京城赶到陇右需要耗费太多的时日了。就近不就远,儿臣以为调西京大营更为便利。”
“请父皇这就下圣旨,调西京大营两万军马进入庆阳府。一万军马,调至陇右、陕西交界地带,参与对宁夏叛军的围堵。儿臣回府交待之后,便立即快马加鞭赶往庆阳府。力争在最短时日之内赶到。父皇,儿臣原本已经调张迁为新任宁夏知府。这一两日,他便会赶到京城。”
“儿臣,希望在儿臣走后,父皇催促他加快一些速度。至于儿臣的婚事,儿臣以为军情入火,暂时是顾不上了,只能先推迟。桂林郡王那里,还需要父皇好好安抚才是。宁夏府的叛乱,对朝廷来说只是疥癣之患。早日拿回海外通商之权,才是我朝的根本所在。”
黄琼的话音落下,听到黄琼提起张迁以及他的婚事,皇帝陷入了沉思。良久才抬头道:“你的婚事照常举办,虽说军情如火,可你的婚事就在后天,而且已经筹备完成。陇右那里,先让你选定的副使去坐镇,待你大婚之后在赶去陇右。陇右的形势,还没有恶劣到那个地步。”
“晚上个两三天,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不过,回门什么的,你就不要想了。就是你的洞房花烛夜,能不能过上,朕也要看形势的变化。至于桂林郡王,哼哼,恐怕也不会太在意你们会不会回门。他现在可是归心似箭,这京城一天都不想多待下去。”
“至于张迁,你怎么想起来起复这个人了,还调他为宁夏知府?此人可是铁杆的太子一党,与你更是有很大的私怨,曾经不止一次的发生过冲突。虽说事出有因,但若不是你揭开了他的老底子,他也不会被朕贬去永州。你就不怕他调任宁夏知府,会暗中做什么手脚对你掣肘?”
皇帝说罢,一副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黄琼。面对着皇帝打量的眼神,黄琼却是摇头道:“儿臣与这个人有私怨这不假,但私怨归私怨,此人才干与能力还是有的。他在京城做的那些事情,只是为了太子敛财而已。而此人在京兆府任上,可从无一个官宦子弟敢肆意妄为。”
“这一点,就足以看得出,此人还是能力还是有的。宁夏府眼下大乱,需要这样一个有铁腕,而且精于政务的人物,去接任新任知府。至于其他的,儿臣想这一年来,在永州他应该会想清楚的。如果他到了宁夏府任上,旧毛病又犯了,儿臣也断然不会心慈手软的。”
“到时候,该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至于现在,儿臣想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发挥他的能力。父皇放心,等见到他的时候,该与他讲明白的,儿臣也会与他讲明白。他若是铁了心,不想接这个差事,儿臣也绝对不会勉强他,更不会让父皇寒了老臣的心。”
对于黄琼的回答,皇帝微微沉吟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既然你下了决心,朕就依你。其他的事情,你就先不要理会了。先回府去准备一下出征的事情,该告别的也要告别。朕既然将副使的选择权交给你,你回去也好好的琢磨一下,明儿将人选告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