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儿大军便要出发,此时还不知道,会错意的张迁将那两个女人,都安排进了自己卧房中的黄琼。为了激励士气,在离开环州大牢之后,走遍了这环州城内外的军营,亲自查看临战前的最后准备。今儿军中伙食,将士的士气,以及干粮的制作,刀枪的打磨,战马的调养。
到了晚膳时,黄琼干脆直接在军中,与所有将士吃了一顿大锅饭。萝卜炖的大块牛羊肉,就着麦饼与粟粥,虽说显得很粗糙,可黄琼依旧吃得很香。见到这位英王几乎全无架子,而且还与普通军士都打成一片。将士们原本战前有些压抑的心思,渐渐的放松了下来。
而在杜涉的军营,看着这几日为了整训陇右卫军,以及自己是调拨给他两千御林军。而一脸疲惫的杜涉,黄琼有些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自己给他的鼓励。而黄琼知道,自己在这件事情上,其实可以做的更多。但有些事情,他更知道的是,自己不能插手太深。
军中有军中的规矩,自己哪怕是真正的统帅,也不能太过于干涉。杜涉要想走的更长远一些,有些事情是他必须要经历的。这两日的接触之后,黄琼发现杜涉是一个人才。要能力有能力,要才华有才华。绝对不是那种华而不实,满嘴假大空的人,最关键的是也没有傲气。
但也许受制于所处地位不同,有些方面多少还是有些欠缺的,还需要好好的打磨一下才行。黄琼将那几千卫军,还有两千御林军交到他的手上,就是想要好好的磨练他一番。否则,这几千现在都快成了军痞的军士,黄琼宁愿将他们丢在后面,也不想带着他们去上战场。
而感受着英王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满脸疲惫神色的杜涉,也只能一脸苦涩的笑道:“让王爷见笑了,曾经在地方卫军之中,也算是骁勇善战的陇右卫军,这几年沦落成、败坏这个地步,军纪松弛、战斗力全无,身上破烂的跟一群叫花子一样,也是末将没有想到的。”
“说起来,臣也是相当的惭愧。自那位李节度上任之后,因为臣与他并不是一路人。所以,在他到任不久,臣这个副使,就被他架空成了一个摆设。他在收买臣不成之后,又怕臣进京告他的御状。所以非但军务,臣连一个毛都摸不到,他还勒令臣不得下到各州府军营。”
“原本应该臣分管的备蕃军权,也被他弄得成立一个摆设。这几年臣因为知道得罪了他,还有整个陇右节度使司上下,几乎都被他收买,与他坐地分赃的那些官员。所以,也一向都小心谨慎。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不过几年的时日,这陇右的卫军居然被他糟蹋的战力全无。”
“好在他这次来,估计是为了保命,所以带来的是他节度使直属标营军马,还有临洮府兵马司的军马。这些卫军军纪虽说废弛了一些,可战力多少还有一些。但即便是这样,整顿这几千军马,这短短两日之内也让臣感觉到异常的疲惫,甚至比战场上厮杀还要劳累。”
听着杜涉说这番话时候,语气之中的苦涩。知道他这两天,恐怕被折腾的实在有些不堪。黄琼也只能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莫道浮云终蔽日,严冬过后绽春蕾。只要我们坚持,心中那一丝信念不倒,总有一天会出头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不要太过于自责了。”
因为已经决定左路军一同行动,所以黄琼也就没有在杜涉这里多待。只是给了杜涉一部分鼓励之后,黄琼便离开了杜涉这里。至于杜涉这里,他现在是署理陇右节度使,所以这些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不到四十岁的人,还有一定可塑性。能打熬出来,才能成大器不是吗?
黄琼一直在军营之中,待到了戌时才返回行辕。回到行辕之后,黄琼先沐浴。因为他知道,从明儿起再想沐浴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多少有些洁癖的黄琼,才想着在出发之前洗一个热水澡。只是在沐浴完毕,返回自己卧房之中的时候,黄琼却是愕然自己卧房内多了两个女子。
看到卧房内战战兢兢的坐在那里,在见到黄琼进来之后,脸色变得更加惨白的李家两位夫人,黄琼微微皱了皱眉头。知道恐怕是张迁,明显领会错了自己的意思。自己虽说当时,也对这两个成熟貌美的妇人,也多少有些动心,但实际上心中却没有这个意思和想法。
不想在这个时候,给别人留下话把,更不想在这个时候趁人之危的黄琼。尽管心中也很想,毕竟正是风华正茂年纪吗?尤其此次陇右平叛,知道此战一战都不能败的他,其实心理压力远远超过那些将士。找几个女人,帮着自己舒缓一下,对于他来说一向都是减压的方式。
只是哪怕心中也很渴望,但黄琼却没有理会卧房之中的二女,而是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