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还敢公开殴打朝廷官员,这一点黄琼却是有些怀疑。那不是几百、几千石粮食,而是足足的一万石粮食。就算他郡公府的人全部出动,至少也需要个几日才能搬完。而手握近千卫军的这位知府,居然毫无作为。
任凭那一万石粮食,被一个郡公光明正大的给搬走。这一点,就相当让人怀疑了。要知道,这个时候公开抢夺赈粮,已经是等同于造反了。他作为知府,是有权利调动本府的卫军进行弹压的。若是他出兵弹压,就算那个肤施郡公,背后站着的是宋王,也根本就无可奈何他。
郡公府的那些家丁就算再能打,又岂会是他卫军的对手?况且就算此人是一个滑头,在肤施郡公以及背后的宋王面前,装聋作哑不肯言语。可一万石的赈粮莫名其妙不见,他作为知府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居然只是上报给了陕西安抚司后,便没有了下文,更没有追问。
一万石的赈粮被抢夺,就算德妃与宋王这对母子,再怎么替那位肤施郡公遮掩,恐怕也未必能够遮掩得住。朝廷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便是自己这个监国秉政的亲王,都今儿还是第一次知道,这就很耐人寻味了。而且此人应该知道有宋王插手,此事幕后的水不是一般深。
就算要禀告自己得知,也不该一而再的在大庭广众之中,提及德妃与宋王母子两个。黄琼相信,就算那位德妃与宋王,脑子再被驴踢了,真的派人威胁他,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宣扬的都知道。否则一个干涉朝政帽子扣下来,德妃母子连同她娘家人,都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此人的这番话,哪怕就算是都是真的,可其中含着的意味也很不一般。这是黄琼,对此人第一个怀疑。至于第二点,就是黄琼在进入这个园子后。这个园子看起来典雅、细致,颇具江南风光,规模也不大。可在明眼人的眼中,实际上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无不透露着奢华。
不说别的,就这个地下安放了地龙,全部由花斑石砌成对的浴室,没有万余贯钱是下不来的。延安府治所所在的肤施县城,规模远远无法与那些大城市相比,人口数量也不多。自己进城之后,发现这里除了那位肤施郡公府,尚算是奢华一些之外,并无什么太华丽建筑。
这足以说明,延安府别说在这大灾之年,便是在平日里面也远称不上富裕。可城外这么一个园子,却修建的如此奢华。而这个园子的主人,那个知府即没有向自己介绍,到现在也没有露面。甚至园子内的仆人,提起主人的时候,都一再的三缄其口,这就相当的不正常了。
最关键的是,在进入园子之后,黄琼便发现这个园子里面每一个角落,都有人貌似无意,可一直却都在监视着自己一举一动。自己将高怀远几个人找过来的时候,甚至隔壁就有人在偷听。门外站着的那几个仆役,耳朵也伸得长长的。貌似在等待自己吩咐,实则也是在偷听。
一系列的疑点,让黄琼对那位延安知府再也无法信任。所以,不想马上便打草惊蛇的他,才采取了以画喻事的办法,让高怀远替他办一些事情。而他之所以不惜一改之前的决定,在高怀远同僚面前,公开他金城公主、颍川伯嫡子的身份,就是要让那些监视的人有所忌讳。
就在黄琼琢磨,此时想要在短时日之内查清,应该从那里着手更好的时候,身边传来了李氏温柔的声音。翻过身来看着面前两具活色生香,自离开灵州后一直在军营之中,所有一直都没有碰二女的黄琼,此时又那里控制得住自己?抛开烦心事的他,一把将二女搂在怀中。
只是一番云雨下来,二女被饿了好多天的黄琼,折腾得瘫软如泥实在无力承受。对于二女已经实在无力应承,已经多少有些习惯的黄琼,也只是笑了笑。擦干了身子,在勉强支撑才起身的二女服侍之下,穿好衣物之后,带着相互搀扶才能勉强行走的二女,离开了这间浴室。
在迈步浴室后,看着左边一闪而过的一个衣角,黄琼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将二女送回卧室,之前并未尽兴,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伤了二女的黄琼,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来到了临时作为书房的地方。手中拿起一本书,想要以书中的内容,排挤心头的那些心火。
只是就在黄琼,手中的书刚刚看了几页。他的一个贴身侍卫赶来禀报,延绥兵备道薄纪、延安府同知郑纲,携二人家眷前来拜访。听到这位兵备道和同知,居然携带家眷前来拜访,黄琼心头不由得一跳。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长安遇到的那位节度副使,搞得那一出仙人跳。
有了前车之鉴的黄琼,第一个反应便是不想见。他还以为那位节度副使的事情,传扬开来之后,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