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过了今儿,不说朝廷诸臣,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其他宗室。便是自己兄弟,都会给自己带来很多的麻烦。如果能真心说服,在这个大姐支持自己,那么自己今后面对诸兄弟带来的麻烦,也许会少的多。哪怕能够说服她站在中立立场上,对于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里,黄琼微微沉吟了一下后道:“大姐,文官未必就真不通军务。历朝历代,上马能领军作战,下马能治命的官员多了去。历代先贤,咱们今儿就不说了,便是小弟此次出征郑州,统带的骁骑营都指挥使于明远,便是文官出身。”
“如果说上阵厮杀,这些文官自然不如纯粹的武将。可统带大军,讲究的是居中调度、策应指挥。在这一点上,文官若是肯下功夫学,未必就真的比武将差到那里去。况且北辽一向是游牧民族出身,又是以部族为主体。他们对文武官员区分,远没有中原汉人那么泾渭分明。”
“尤其在北辽之中,作为是主体,始终控制住军权的契丹人,文武之间没有太大的区别。北辽的那些文官,可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游牧民族先天的传统,便注定让他们一样可以控得住骏马,拉得开硬弓射得出箭矢。这是草原民族的本性所决定的。”
“在弱肉强食的草原上,不会骑马射箭,驱赶不了饿狼与窥视自己财产的抢匪,保护不了自己家的牛马,那就只有等死。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成为其他部族的奴隶而已。眼下北辽虽说汉化已深,但从皇帝到契丹大臣,无一不在保留其契丹的传统。”
“否则北辽皇帝,也不会搞出捺钵,这种保持着契丹传统,类似于逐水草而居。以的毡车为营,以硬寨为宫,贵戚为侍卫,百官轮番为宿值的行宫治国方式,就是不为了忘本。大姐有所不知,所谓的捺钵就是射猎与捕鱼,说穿了就是渔猎。”
“按照辽制,凡捺钵除宰相留守京城之外,其余契丹官员无论大小,包括宫女嫔妃在内必须要随行。捺钵所在的营帐,才是北辽皇帝真正处理政务所在。皇帝打猎,官员也是一样要随行,跟着射猎的。不会骑马射箭,不会演兵布阵,怎么能跟得上皇帝?”
“况且,有一件事情,大姐没看过我朝细作的密折,所以也许不知道。这位梁王,曾经在十六岁的时候,便曾经带领三千皮室军,击败万余女真人。十八岁至今又曾率军,镇压渤海叛乱,并击败数万高丽大军。非但不是不知兵之人,甚至可以说对军务极其了解。”
“这样年纪轻轻,便多次统军作战,甚至还取得了大胜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担当如此重要职责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而且此人身为北辽皇帝同母弟,又是堂堂一介的亲王,身边会缺女人到如此地步?大姐,要知道北辽的皇亲贵胄,都是有自己的头下军州的。”
“所谓的头下军州,就是北辽王公贵族随军出征,掠夺到的俘虏都归这些王公贵族所有。加上自己原有的私奴,在赐地上建立的一个王公贵族自有的城池。大的甚至有一万余户,小的也有一千余户。这些头下军州所有的商税,都归本主所有,便是州刺史也有原主提名。”
“此人即有权势、又有金钱,而且上马能统军作战,会行如此荒唐之举?所以,小弟断定此人这一路上的做派,绝对是别有用心,或是在隐藏着什么。而且北辽虽说主动派遣使者修好,但更应该遵守我朝的礼节。而不是到了京城,连君王都不见,一头扎进了青楼瓦弄。”
“更何况,北辽眼下汉化日甚,北辽皇帝熟知诗词歌赋。那位极有手腕与胸襟的萧太后,能教出一个如此有文采的皇帝,那里会纵容另外一个儿子花天酒地?所以,小弟以为如果那位整日拈花宿柳的,真是那位梁王的话,那么此人肯定在隐藏着什么秘密。”
“甚至极有可能,是在与某些神秘的人物,在秘密的见面。因为他清楚,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一旦进入我朝势必会受到严密的监视。无论要见什么人,都会被人发现。即便这位梁王是一位武学高手,可以避开监视他的人。但这么做,风险却是极大。”
“而如果选择在青楼见面,恐怕就要方便多了。那个人可以伪装成龟奴,也可以伪装成嫖客,甚至有可能伪装成女性都未必。或是说,也许要见的人本身就是女人。大姐,您可千万不要小瞧女人。小弟在虎牢关之战中,发现控制真正控制叛军的,便是化身为妓女的女子。”
“那几个女子,居然将数万叛军牢牢控制在手中。便是小弟,也曾被其玩弄于鼓掌之上。若不是后来偶然在郑州,抓到了这几个女子挽回了一些脸面,小弟这脸都要丢光了。更别提历朝历代,那些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