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节过了,也算是节还未了。今儿寡人将诸位亲戚召来,倒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也就是想要与诸位聚聚。毕竟寡人如今执掌二路,与自己亲戚一面都不见,实在有些不像话不是。尤其是那些,与寡人还没有见过面的,终归还是没出服的亲戚嘛。”
只是黄琼话音落下,在座的那些宗室,心中不由得都一哆嗦。没有其他的事情,你能这大过年的,放着消停日子不过,把我们从封地找来?你忘了,我们可没有忘了那位庆阳郡王,现在可还圈禁在宗正寺的小黑屋子之中那。眼下这年都要过完了,可到今儿可还没有出来那。
不过,虽说不知道这位爷,将自己这些人找到西京来,究竟是为什么事情,所有的人都没有敢说话。至于黄琼说的叙叙旧,这些宗室是一点都不信。尤其是那位山阳郡公,虽说不敢太过于明显,可也不着痕迹的翻了翻白眼。心说你这位太子爷,什么时候做过那种无用功过。
对于眼下这些宗室,内心究竟是怎么想的,黄琼倒是没有理会。反正今儿,他们都不是重头戏,只不过是一群陪绑加看戏的罢了。黄琼淡淡笑着对着在座诸人道:“看着大家今儿到的都很齐,寡人也就不一一的点名了。不过寡人问一句,庆阳郡王的子弟,今儿有没有过来?”
听到黄琼点名,坐在末尾的三个人年轻人急忙的站起身来。急忙的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磕头道:“罪臣黄钦之长子黄一城,携带两个弟弟黄一诺、黄一晋,叩见太子殿下。恳求太子爷,看在家父已经在宗正寺关押月余,受到了一定的教训,开恩将家父从宗正寺放出来。”
“殿下,虽说家父罪有应得,可臣等身为人子,不能坐视父亲受苦。若是殿下认为这月余圈禁,并不足以抵消家父身上的罪过。臣愿意代替家父领受殿下的处罚,无论是圈禁还是夺爵、除籍,臣都愿意一并承担。还请殿下,看在家父已经年老体衰,开恩放过家父为好。”
对于这位庆阳长子的话,黄琼只是淡淡笑道:“别着急,庆阳郡王寡人已经放了出来。现在正在后殿沐浴更衣,一会便会与你们团聚。虽说此次庆阳郡王,的确做的有些过分。但不管怎么说,大家终归都是亲戚,砸断骨头还连着筋。寡人就算不看僧面,也还是要看佛面的。”
黄琼这番话说罢,在座的诸宗室,尤其是那一日在温德殿,知道这位太子爷说翻脸就翻脸德性的几个郡王和郡公,心不由得更加一哆嗦。这位太子爷所谓的大家终归是亲戚,不看僧面看佛面的这些话,他们是一个字都不信。非但不信,还认为这位太子爷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想起那日自己被敲诈的,用一块一文不值的破金牌,被换去的那些粮食,至今心中仍旧肉疼的几个宗室,内心之中不禁猜测。难道是自己府中,又有什么被这位太子爷给看中了?不能啊,这二路的旱情已经缓解了?朝廷眼下,应该已经不需要,再借用自己府中粮食去赈灾。
就在几个宗室,在这里纷纷猜测,这位太子爷今儿搞出的这一手,究竟是有什么意图的时候。已经被关了将近一个月的庆阳郡王,在几个太监与其说是搀扶,还不如说押送之下来到万春殿。而这位在黑屋子里面,蹲了一个月紧闭庆阳郡王,出现的时候把在座的人吓了一跳。
曾经因为油水过多肚子过大,站起来便是连脚都看不到,蹲下身子都需要几个人搀扶。若是没有人扶着,最多走上几步便气喘吁吁的郡王。往日的大肚腩,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如今瘦得就跟那麻杆一样,身上的衣服走路都显得晃晃荡荡的。脸色更加白得,就跟死人一个样。
往昔的飞扬跋扈,就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性子,更是早已经彻底消失不见。见到黄琼,直接跪倒在地,口称呼自己为罪臣。见到这位原来嚣张之极,一向为陇右、陕西二路诸宗室马首是瞻的庆阳郡王,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在座的所有宗室,有一个算一个,无不心中凄凄。
坐在书案后的黄琼,对于这位庆阳郡王磕头的举动,一个字都没有说。直到这位郡王,行足了三拜九叩的大礼,黄琼才对着他那位长子道:“老郡王行如此大礼,寡人作为晚辈又如何担当得起?还不把老郡王搀扶起来?庆阳老郡王,就是犯了再多的错,终归也是父亲吗?”
听到黄琼的话音,那个长子不敢耽搁,急忙走上前将自己父亲搀扶起来。只是没有想到,这位庆阳郡王刚站起身来,便自己给了这个长子一记耳光怒道:“你这个混账逆子,这些日子本王遭了无数的罪,想必你倒是过的很舒服。你看看你送的那些伙食,你在那里喂猪呢?”
“本王看你就是打算,将本王活活饿死在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