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着皇权玉玺,以及背后代表着无上权利,以及万里江山和亿兆黎民。黄琼脸上看不出一丝波动的平静,也让从惊愕之中渐渐回过神的群臣,也陆续的稳定了下来,跪在地上三呼万岁。而面对着群臣,黄琼却并未转过身,却是将目光转向了空无一人的御座上。
其实,黄琼也知道,按照过去的礼制,对于类似的事情要三推三让,才算是做到了位,做到了人子、人臣该做到的。就算是老爷子硬塞过来的,自己也得推辞才算是可以。可让黄琼有些无奈的是,这种事情他是开天辟地第一次遇到。在历史上,一样无可以遵循的先例。
因为皇帝上赶着主动交权,而且还将玉玺像是烫手山芋一样丢出来,根本就不给儿子反驳的机会。以他熟读史书来看,这可是是历朝历代,从来没有的事情。南北朝时期北朝的那些太上皇,虽说都是主动退位的,可这玺和宝却是一直到自己驾崩之前,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便是前唐那几位太上皇,也从未有过主动如此痛快交出玺、宝的时候。而且这些都是皇帝主动给的,而按照君有赐不得辞的古礼,自己又不能不收。推来推求,反倒是违反了这个古制。可没有辞两次,一次便直接接过来,也一样违反三推三让的古礼。可谓怎么做都不对。
再加上那番堵嘴的话,搞得自己不接,就好像是不孝一样。自己也是赶鸭子上轿,到了不接就不行地步,才接过这些玺、宝印。只是在接过这个装满了玉玺与宝的托盘,黄琼虽说表面上镇静,实则心中还是多有微澜。老爷子如此做的真实意图,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出来。
良久,黄琼才转过身,对着跪在地上的群臣,抬起手来示意他们起来。噱头已经走完,现在该处理政事了。不过黄琼最终还是没有坐到老爷子御座上,而是选择了在御座下首,放了一把椅子听政。而今儿第一件议题,便是德妃那位门生故吏满朝的父亲,该给谥号以及封赏。
听着礼部侍郎的汇报,黄琼却是直接否定了礼部建议的文正谥号,以及加封少师的追封。看着那位老先生的门生,不依不饶的侃侃而谈,想着法子给自己老师争取地位。黄琼却是没有做任何表态,也没有打断他的谈话。直到他说完了,黄琼才笑道:“老人家虽说三朝元老。”
“也曾多次主持会试,为朝廷选材。为官也算是清廉,为朝廷开科取士上,也算是公正廉明。但却从未登阁拜相过,没有做到辅佐君王开创盛世,谥号文正还是有些略高了。而且其女身为皇上嫔妃,这样无私也有私。给了文正谥号,寡人担心他承受不起,不能福泽家人。”
“以寡人看,老人家一辈子性子随和,从未与同僚交恶。而且对朝廷的礼章制度多有贡献,给一个文和的谥号还是适当的。至于太师的追封,寡人看人既然已经没有了,而且在致仕之前,就已经做到大学士一品高官,已经是位极人臣了,现在就不要再搞这么多的花头了。”
“与其追封那些什么太师、少师,还不如萌恩其子孙。这样,其长子现为正三品司农寺正卿多年,以寡人看可以晋升一级,改任二品集贤院直学士,待丁忧后便可上任。其二子如今在江宁任知府,如今正好已经坐满一任。这样,晋升为太仆寺正卿,同样丁忧之后上任便可。”
“另外,从其孙辈诸男丁之中,有举人身份的优选出二人,恩萌加封为七品官员,授六部行走。老人家多次主持会试,为朝廷举荐了不少的人才。如今不幸先逝,朝廷该给的恩赏还是要给的。着赏赐钱三千贯,帛一千匹,作为治丧所用。其墓地由钦天监,在京城就近挑选。”
“待墓地选定修造完成之后,朝廷再给予守墓人五户,给予墓田十倾。此外,为了表示寡人的哀悼,朝廷自今日起停朝五日,在京诸大臣正二品以下,悉数都要去府邸吊唁。宋王虽是天家子弟,但老大人为其外祖父,砸断骨头还连着筋。虽说为君臣关系,但也是至亲之人。”
“传寡人钧旨,着宋王自今日起,去为其外祖父守灵。虽说于礼制有些不合,但念在老大人这些年劳苦功高的份上,我朝又是一向以孝治天下,重的是孝道。所以寡人破例,准许其为老大人戴孝守灵。如果宋王不到,寡人将重重责罚。我天家子弟,绝不能有不孝之人。”
黄琼这一席话,直接将太常寺的想法全部抹掉。看起来恩萌了三代,加封比单纯给一个谥号高的多了。但可以说该给的加封与追封,一句话轻飘飘的全部抹掉了。要知道,中国历代文官谥号,文正向来是排在第一位的。自开始给文官加封谥号以来,得文正者不过数人罢了。
按照对朝廷的贡献来说,德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