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府中,将所有的人都怨了一个遍。要不就是与滕王在一起嘀嘀咕咕,拼命的鼓动滕王,想着让自己那个六哥出头,替自己找黄琼麻烦。此时的他,又那里有心思,去帮着自己怨恨了良久的外祖父,去争取荣誉?
便是挨了见到自己儿子,如此不堪而气急攻心母亲,几个大嘴巴也没有答应。见到这个儿子,实在是不成器,实在无奈,知道自己兄长说的没错的德妃。只能由自己亲自出面,早早的便跑到听雪轩来求情。哪怕她也明知道,这么做会引起绝大的非议,甚至危及她的地位。
她身为皇帝的嫔妃,去为一个臣子求情,这本身就违反君臣之别。哪怕那个人是她的亲生父亲,这也是不允许的。可也知道,这谥号虽小,表面上不过轻飘飘的俩个字。关系到自己家族荣耀,关系到家族还能不能继续在朝中立住脚。甚至关系到,自己整个家族生死存亡。
更代表着,父亲生前苦心建立的,几乎遍布朝野的那张庞大关系网,将会彻底的烟消云散。而没有了这张关系网支持,自己还能坐住吗?自己儿子朝思暮想的那个储君之位,还能有一点希望吗?如果真的让那个贱种,坐稳了位置,这天下还有自己母子的立足之地吗?
所以,她今儿一大早,便跑到听雪轩门外跪在那里。一直跪倒了中午,才被实在被她在听雪轩外哭号,已经影响到了黄琼那个宝贝三丫头休息。才被京娘打发太监告知,皇帝今儿根本就不在宫中。与那个在她心中,几乎每日都要骂一万遍的贱人,早早的便出了听雪轩。
至于去那里了,他们也都不知道。也一样忍不了她就在这里跪着高无庸,也苦苦的劝说她,与其在这里空等着皇上,还不如去太子那里求求情。皇上如今见权利都已经移交给了太子,今儿一早就连传国玉玺都一并移交给太子了。也就意味着,皇上即便在也不会插手此事。
跪了一个上午,水米都未打牙的德妃,此时才得知皇帝居然不在宫中,差一点被气疯了。而这件事,听雪轩那些太监和宫女,居然一个告诉自己都没有。让自己白白的,在这里跪了一上午。想要这里,德妃不仅更加嫉恨黄琼母亲,就连听雪轩内的宫女和太监也一并恨上了。
而在听到,皇帝今儿早朝都未出席,直接让太子主持早朝。就连传国玉玺,都一并传给了太子,更是要不是高无庸手疾眼快,扶了她一把,差一点一头便栽倒在地上。她不是愚蠢的宋王,有些规矩她还是清楚的。对于皇帝将传国玉玺移交给黄琼,背后意味更是清楚。
传国玉玺那是什么?那是国柄,在朝中大小臣工和天下万民眼中,那就是代表着皇位。皇帝今儿居然在早朝上,当着大小臣工的面,将传国玉玺和大小印宝,都移交给了黄琼,这已经代表皇帝,有提前传位的想法。传国玉玺一移交,这代表着黄琼的储君之位再无可动摇。
甚至有可能,会提前传位给他。而这一点,是一心想要将宋王,送上储君之位的德妃,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只是无论德妃心中再愤怒,但事情的轻重缓急还是知道的。太子之位最终归属,只要那个贱种还没有正式登上皇位,只要能够保住自己家族,那就还有机会。
可若是连家族都保不住了,就彻底的没有了机会。要说德妃,也堪称女人中的豪杰。在得知皇帝,彻底将大权都移交给太子后,此时也顾不上心中嫉恨了。回到自己寝宫,琢磨了好大一会。实在想不出什么法子的她,也只能采取老办法,跑到温德殿外直接跪倒在地。
而前次因为这位德妃,擅闯温德殿,连累几个太监被杖毙。德妃虽说是堂堂权掌六宫事,可前车之鉴,让这些太监不能不胆战心惊。按照老爷子在温德殿的规矩,有人在温德殿谈事的时候,他们一律不得进入。太子爷与人在温德殿谈话,他们甚至连进去禀告的勇气都没有。
结果,德妃这一跪就是大半个时辰。直到黄琼与贾权谈完话,而且用完晚膳,准备回西苑的时候,才发现跪在温德殿外的她。其实德妃如此的豁出去,敢于如此光天化日之下,违反后宫不得干政的祖宗家法,跪在自己面前,为自己父亲争取,黄琼事先也压根没有料到。
见到德妃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早就看穿了这个女人心思的黄琼,却是冷笑对着身边,几个不知所措的太监道:“你们这群瞎了眼的狗奴才,平日里面就是这么做事的?就这么让你们德主子,跪在这里,这还成何体统?还不赶快将你德主子,搀扶到温德殿休息?”
听到黄琼的呵斥,几个不知道该怎么做的太监,心中松了一口气,急忙再一次上前搀扶德妃。而德妃听到黄琼让她去温德殿内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