掂量,也只有这个庄妃性子宽厚,为人也相当稳重。虽说永王有些不成材,但那是永王自己为了避祸伪装出来的,与其母关系不大。最为关键的是,这位庄妃出身老爷子潜邸,资历首先是足够的。再其次,庄妃的出身不高。父亲生前,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私塾先生。
到现在娘家的兄长,也不过是一个五品的世袭虚衔。这还是老爷子,前两年才赏的。是老爷子如今后宫嫔妃之中,出身最低的一个。永王现在不仅完全臣服自己,而且永王的名声,早就让他失去了皇位继承的资格。哪怕那些龌龊事,是他自己有意识的避祸,刻意做出来的。
靠着自污,以保全自己母子。但这名声,无论是在朝中,还是民间都是顶风臭十里了。就算老爷子的儿子就剩下他一个,但只要有孙子,恐怕这个皇位也轮不到他。所以,在黄琼看来,只有庄妃这样的人上位,才不会给自己找麻烦。这才是黄琼最终选择了庄妃的真正原因。
但庄妃实在不敢接印,也有些让黄琼有些头疼。最终黄琼派人,紧急宣召永王夫妻进宫劝说庄妃。而永王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是目瞪口呆,甚至还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被自己老婆掐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连连摆手道:“不行,我娘太老实了,压不住后宫那些玩意。”
“不是我不想帮太子的忙,是我娘实在不是那块料。论起心眼来,更不是那些老娘们的对手。后宫那些比狐狸还狡诈,说话都带着圈套的娘们,还不得把她给逼疯了?再说我娘那个家世,宫中那些娘们又那个会将她看在眼里面。您这不是,将我那个老实的娘,架在火上烤。”
这位永王当真是无所忌讳,对于后宫那些嫔妃,张嘴闭嘴一口一个老娘们和玩意。对于永王的满口胡柴,黄琼也有些无可奈何。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黄琼对着永王道:“你说的那些,寡人还是清楚的。但寡人反复掂对,还是觉得性格憨厚的庄妃,是现在最为合适的人选。”
“让庄妃娘娘大胆去做,一切都有寡人给她撑腰。有什么事情,让她随时来找寡人。如果嫌找寡人不方便,也可以去西苑找霜儿。至于宫中那些嫔妃,若是敢有捉妖的,寡人正愁杀了德妃这一只鸡,还震不住那些自以为家世猴子。如果有人敢再凑趣,寡人不介意再来一次。”
“所以,让庄妃娘娘放手去做,父皇与寡人都会给她做这个后台老板。还有,自己这段时日消停一些,别给寡人搞出什么乱子来。寡人刚派人,将纪王、滕王、宋王府中太监,没有名分的女人全部锁拿。这个时候,你小子别给寡人凑这个趣。你之前在这方面可是赫赫声威。”
黄琼的这番话说罢,永王再一次石化。良久才开口道:“太子,你怎么整治滕王与宋王都没有问题。那俩个家伙这毛病不用刻意找,随便就是一大把。那两个家伙,之前没少欺辱你,处置他们我也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四哥又犯了什么事情,做了什么错事,他可是老实人一个?”
对于永王反问,黄琼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先派人,将永王妃送到庄妃那里。才开口道:“听了一点谣言,就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人了。自以为是烈宗之子,便视自己父亲为谋朝篡位逆臣。甚至因为嫉妒寡人,刻意散布谣言,还辱没寡人之母,甚至发展到暗中逼占后宫嫔妃。”
“这种人,寡人若不是因为此事实在污秽不堪,一旦传出去实在有辱天家的颜面。为了维护父皇尊严和天家的威严,发配西京圈禁了他都是轻的。不过一个谣言,就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谁给他这么大的胆子?老实,这种人若是老实人,这天下还有可恶之人吗?”
听到黄琼的回答,永王目瞪口呆。发愣良久才开口道:“太子的意思,宫中最近那个谣言是纪王传出来的?他还占了苏昭容?不可能吧,咱们这位四哥,树叶落下都担心砸到脑袋。从出宫就府开始,就一直谨小慎微,从来便是连半句错话都不敢说。他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
纪王留给世人,那个谨小慎微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黄琼这话一说,就是永王都有些不相信。他很难想象,不仅这个流言出自他那里,还祸乱宫廷,与苏昭容有了苟且之事。可谓与以往印象大相径庭。若是说这事,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是滕王,或是宋王谁做的都不稀奇。
便是说永王自己,恐怕都会让他更相信一些。可若说是纪王,实在让他有些难以置信。别说永王,就是这宫中朝中任何一个人,都不会相信。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永王,黄琼郑重的点了点头。而知道黄琼整治纪王,肯定是有原因的永王,却是捂着脸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良久才语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