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整个可如今赵无妨手中所有能战之兵,几乎都被抽调到了一线,根本抽不出兵力拦截。赵无妨只能八百里加急,绕路向江宁府报信。其实,此时也不用赵无妨通报。如今坐镇江宁府,新任江南东路节度使,并在叛军起兵后,全权受命节制江南东西二路,两浙军务的曹锐。
已经在自己的节度使衙门,见到了一路狂奔,从徽州府跑到江宁府的徽池宁广兵备道。徽州是江南东路,西南方向的门户。叛军偷袭江宁府,只要是从江南西路进军,无论选择从那个方向进军,都需要经过徽州府。如果徽州丢了,意味着整个江南东路的门户也就丢了。
二人连同徽州知府这些文武官员,在发现叛军进入徽州府境内之后。与其他死守城池,闭门不出不敢迎战的州府不同。三个人,包括两个文官在内,倒是谁也没有畏惧避战。因为他们知道,徽州背后就是宁国府。过了宁国府,就已经是江宁府。除了秣陵关之外,几乎以机构是无险可守。所以三人,尽管手中可用之兵不算多,但也抽掉出所有能调动的兵力。
三人立马分工,一边以徽州知府为首的文官,调动人快速的坚清壁野,将储备在诸州县的粮食,立即全部调运进府城。一边以兵备道为首,调动各州县的团练,配合兵马使立即调集军马出城拦截,试图为江宁争取时日。尽管三人都没有畏惧,便是进士及第出身的徽州知府。
也没有躲开,留下同知和通判继续坚清壁野,自己随军一同以便督战。但江南卫军的战力实在太差。面对两万叛军精锐,匆忙调集的四府三千军马,外加两千团练。苦战了三个多时辰,最终在吉阳江北岸被杀的大败。徽州知府因为乘坐轿子,逃跑不便被叛军追上当场被俘。
兵马使与兵备道,带着溃军撤回徽州城一把火,点燃了转运到城内粮草之后。便从南门,一路溃逃向宁国府。试图在收拢溃军,征集团练在战。但宁国府知府,带着通判等人却是闭门不纳。无奈之下,二人只能收拾已经仅剩下的三百溃军,一路打马狂奔逃向江宁府。
过了宁国府就是江宁府境内,二人无论怎么逃,倒也不用去其他地方了。那位急于报信的兵马使,将自己那匹不错的党项马给了兵备道,让他先回江宁府报信。自己则跑到了,驻扎有江南节度使直辖标营一千二百人的秣陵关。准备会和这一千二百人,继续依靠秣陵关据守。
等到赵无妨派出的信使,绕路九江府将信送到江宁府时。那位此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的兵备道,也是几乎在同一时间赶到。接到通报。叛军已经进入徽州府之后。也算是身经百战,任过四大营都指挥使的曹锐,立马判断叛军这次首要目标,除了江宁府之外没有其他地方。
丝毫没有耽搁,立即以最快速度将城外的所有军马,全部调集到江宁府。并派出信使,立即渡江督促已经进至**的援军,加快速度渡江。他手中的卫军,用着实在不放心。哪怕他到任之后,下了很大的功夫整训江南东路的卫军。但也只有他的直属标营,还算勉强有战力。
而且偷袭,不,现在应该叫做强攻的叛军,足足有两万的军马。自己手中,所有能调动的军马,只有一万二千人。这其中相当一部分,还是去年冬季,自己到任之后奉太子钧旨,采取三丁抽一的法子,征集训练的团练。这些团练,一年严格训练下来,倒是比卫军要强一些。
可兵力上的悬殊,让他依旧不敢放心。如今整个江南秋税,刚刚完成征收。江宁府内堆积了大量的钱粮,虽然已经解送过江一部分。但城内的粮草,依旧足够二十万叛军使用两年的。还有作为朝廷在江南首要重地,江宁府内储备的大量军械和盔甲,武装五万人没有任何问题。
兵力相差悬殊,身上又责任重大,让曹锐倍感压力。好在,江宁府的依靠大江,在地形上可谓是龙盘虎踞。而且城墙经过多年的修缮,也极其的坚固。再加上去冬今春,朝廷陆续秘密解来大炮百余门,以及大量的药与炮弹。此时的曹锐,到还是有信心坚持到援军抵达的。
但关键的问题是,叛军目标是江宁府,但自己却不能只守江宁府,江南东路也不单单是一个江宁府。周边的苏州、镇江、常熟诸府,都是财赋重地。若是都丢了,自己单守住一个江宁府又有什么用?叛军现在只有两万,若是让他们占据其他州府,恐怕这股叛军就难控制了。
现在的曹锐很是头疼,一方面周边的州府,那个都不能轻言放弃。可手中的兵力,又无力控制整个江南东路。犹豫良久,他最终还是选择了主动迎战。他一方面将驻溧水的军马,全部调入秣陵关。不管输赢,先打这一仗再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