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了。
他们发出警报的时候,张天德第二梯队的五百骑兵,都已经顺着放下的吊桥、大开的城门冲进了城内。
城头上的叛军,虽说被他们这一声喊声给惊醒,可却发现官军的刀枪和大张的弓矢,明晃晃的早已经对准了自己。
而冲进城的张天德,却没有理会城墙的叛军。
那些叛军,自有他的部下去收拾。
他带着五百军马,根据半路俘获的一个叛军七品武官的口供,不管不顾的直冲向知府衙门。
因为根据那个家伙的口供,叛王与伪帝,还有跟随叛王一同从赣州逃出来的所谓文武,都住在在那里。
只是这次他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
相对于城头守军的松懈,在南安知府衙门周边的戒备却是紧密多了。
他们还没有到知府衙门,就被守卫在周边的亲军发现。
已经到了如此的地步,那大家就谁也没有了退路。
双方一照面,便相互厮杀起来。
这些亲军都是桂林郡王,平日里用钱喂足的死忠和心腹,再加上与张天德带的人马数量相同,所以打的异常顽强和凶悍。
外面的厮杀声和呐喊声,惊动了衙门内的贴身护卫。
接到正在外围厮杀的亲军报告,护卫首领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没有想到,官军居然如此快,还悄无声息的便冲进了城内,更是冲到了行在所在。
也顾不上礼节了,带着几个贴身护卫,直接冲进了桂林郡王居住的那间屋子。
直接叫醒了因为昨夜疲惫过度,此时还在搂着几个妇人,还在哪儿呼呼大睡的桂林郡王,七手八脚的给他穿好衣物之后,连解释也顾不上架着人就往外跑。
一路架到了知府衙门外,将人往马上一推,便护着自己主子。
在百余名贴身护卫的掩护之下,向着城外杀了过去。
而此时总算从睡梦之中,彻底清醒过来的桂林郡王,看着知府衙门外混战成一团的两军,也知道事情紧急。
再不跑,就真要扔在这里了。
不想被朝廷活捉,更不想死在这里的他,也顾不得追究谁的责任,什么都顾不得了一带马缰,当先向着眼下还平静的城南方向冲了过去。
至于什么宏武皇帝,太子,连同成为他情人的皇后和太子妃,还有谋士一并都丢下了。
到底是桂林郡王,虽说满身的商贾习气,总是喜欢斤斤计较,可关键的时候倒也杀伐果断。
在官军已经进城,知道便是自己将其他方向守军集结起来,如今的南安府恐怕也很难守住的他。
跑到南城之后,将南城的守军集结起来,打开城门后直接一溜烟的跑了。
至于南安城内的所有,都彻底的丢下了。
只是在临走之前,他回过头看着到处都是喊杀声的南安城,老泪都差一点流了下来。
他当初起兵时,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居然也有惨败到如此地步的时候。
只是一想起,自己那边现在肯定正在快速南下增援的援军,还有在湖广的十几万大军,他随即又咬了咬牙道:“四大营,还有那个该死的欧阳善,现在孤都记住了。
今儿你们怎么对待孤的,他日,孤势必会十倍、百倍的奉还给你们。
孤还没有到失败的时候,咱们走着瞧。”
说罢,一咬牙一带马缰,向着南面梅关方向冲了出去。
那里还有他的五千军马,到了梅关他就安全了。
而就在他带着这六七百残兵,刚离开城池还不到三十里,却听到一声号炮声,随即四面的山上冲出的大批军马,将他连同残存的这点军马,给团团围在了一处山谷之中。
面对合围过来的军马,此时还不知道欧阳善,已经带兵北返。
将他围困在南安府内的,只是欧阳善副手的桂林郡王,气得咬牙切齿:“欧阳善,孤没有想到,当真是小看你了。
早知道,你如此的阴损,孤就应该让你们欧阳家满门绝户,而不是单单只毒杀了那个老匹夫。”
不过他也知道,无论再怎么咒骂,也解决不了眼下困境。
知道自己更不可能被活捉的桂林郡王,看着身边的那一百,全部由武林人士组成的侍卫亲军,咬牙道:“你们平日里面,总夸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今儿就都拿出来让孤看看,你们有没有你们平日里面吹嘘的那个样子。”
清楚的知道,跟随自己那六七百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