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上来都硬了。”
“她那个婆婆认为是她命太硬,克死了自己的儿子与孙子,便将她赶出夫家。
所幸,父母心疼这个长女,兄长与嫂嫂也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便接回了娘家。
一边照顾父母,一边就这么一直孤苦无依苦守着。
前些年,父母相继去世之后,便一直依附长兄而居,帮着照应侄儿。”
“记得年前,你曾与我说过,刘昌在葭州表现的不错,现在你的身边缺人手,准备调他回京。
我就一直在想,等到他回京后,我们就不能在维持这种关系了。
我知道陛下舍不得我,可毕竟我是有家室的人。
不仅要考虑到丈夫的感受,更要考虑到陛下,在天下人心中的威望。”
“所以,我便将姐姐招来。
若是陛下愿意带进宫,就跟着你进宫。
一是全了我与陛下之间的情义,以慰陛下的相思。
二,也是给姐姐一个安稳的生活。
她才三十多岁,不可能就这么一辈子苦守下去。
跟着陛下,也算是有了一个寄托。
若是将来有了孩子,也算是有了依靠。”
说到这里,张巧儿却是轻叹道:“现在的关键所在,不是我的姐姐,我姐姐的性子我知道,她不会说出去的。
而是另外一个。
陛下,我之前没有与你说实话。
我是怕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就不会再碰她。
其实与我姐姐进来的那个人,并不是我的堂嫂,而是刘昌的嫡亲嫂子。”
“刘昌与我在刚成亲之前,受她照顾良多。
刘昌那些年苦读,都是他兄嫂一力支持的。
在刘昌进士及第之前,对我们一家实在是有大恩大德的。
前年,刘昌的兄长外出办事时,遇到劫匪出了意外,丢下虽说也生下几个孩子,但却都没有站住的她,一个人在家乡无依无靠。”
“还要因为姿色,不断的被乡间无赖骚扰。
还有她的娘家人,压根就没有将她当成亲人,而是当成了可以换钱的物品。
总想着趁着她才三十多岁,逼着她改嫁以再捞取一笔彩礼钱。
几个兄弟连同她父母,整日都逼着她改嫁。
逼得她整日以泪洗面,甚至一度几乎要出家为尼。”
“可却从来都没有打搅过我们,就连家信上都是一切安好。
直到去年年底,刘昌从偶然从家乡人口中知道此事之后。
心急如焚的让我派人将她接来。
原本想着一方面,帮着我管理家务。
以往他虽说做官多年,可却因为官位卑微,没有积攒下什么体己,基本还是囊空如洗。”
“可这几年,陛下年年都有大笔的赏赐,去年还赏了一个庄子。
如今家底也越来越厚,家中仆人、老妈子数量也越来越多。
我又要管三个孩子,又要操持家业,实在也有些忙不过来。
他的这位长嫂,性子温柔体贴,家里家外更是一把好手,帮着我操持家业没有任何的问题。”
“更何况我与刘昌也可以照应她。
免得她留在家乡,一个人在出了什么事情。
刘昌一直都很尊重这个嫂嫂,不仅刘昌前些年苦读,能进士及第是她力排众议一手供出来。
就连刘昌出来做官之后,他的父母生病到过世,都是她一直在照顾的,卧病多年从来都没有拖累过我们。”
“以前,刘昌仕途不顺,做的又是一个穷京官,也照应不到家里什么。
原本想着,刘昌如今总算顺了一些,可没有想到,兄长又突然过世。
便也想着趁着这个机会,将她接出来跟着我们享享福。
如果将来有中意的人若是另嫁,这京城的人总归还是比乡下的人要强一些。”
“可却没有想到,今儿的事情却被她给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