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那些人朕肯定会管的。
若是他们愿意,七哥拿出一个名单来,朕将他们都编入南镇抚司,至少生活不愁。”
听到黄琼的这个要求,永王一下子愣住了。
黄琼话中的意思他听明白了,那些人的确都是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其中鸡鸣狗盗之徒更多。
可在这京城之中,消息灵通上却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上,甚至南镇抚司都比不上。
而且整个京城的治安好坏,几乎都在他们手中掌握着。
这些人留在自己手中,虽说成不了什么气候,更做不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他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本事和胆量。
别说造反了,如果让他们弄个仙人跳、开个赌坊聚众赌博,打个群架啥的还有可能。
做一些敲诈勒索外地客商、拐卖妇女儿童,那都是其中胆子大的人干的了。
可若是让他们杀个人,就未必有那个胆子了。
但即便是这样,明显自己这位九弟,却依旧是不放心。
说是发到南镇抚司安置,但实际上却明显是要收编自己手下那些人。
而且这语气,根本就不是与自己商议。
自己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自己根本就没有其他选择。
的确,哪怕自己这个九弟,与自己关系再密切,手足之情在深,可如今身份地位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他是当朝皇帝,而自己不过是京城之中诸多亲王之中一个。
唯一的差别是,他当年刚出宫正是艰难之时,帮了他一些事情,没有与其他兄弟那样歧视他,结下香火情意罢了。
看看其他的兄弟,就是连见这位主一面都很难。
如今纪王,被圈禁在自己府中一个小院子中。
滕王被禁足,宋王也没有好到那里去。
沈王寻常都难得一见面,其余的年长诸王,除了每月可以两次进宫探视生母之外,等闲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生母不在的,更是连宫都进不来。
想到这里,永王心中叹了一口气。
自己早就不能以当年眼光,再来看待如今这位弟弟。
以往的情谊虽说还在,可再也回不到过去勾肩搭背的时候了。
一旦身为帝王,那注定便是孤独的,一个朕字便将二人的地位差别牢牢定格。
那些人掌握在自己手中,便是他也生出不安。
那些人自己若是不交出去,恐怕两个人仅存的那点情谊,便会彻底的断绝。
当真无情莫过帝王家。
难道一旦登上了皇位,再好兄弟之情,都比不过帝王的疑心?只是永王知道自己那些兄弟德性,若是进了南镇抚司,手中有些权利支撑,恐怕再难制约,什么事情都能干出来。
到时候,等待他们的就是斩首刀了。
自己与那些人断关系可以,可真的不能让他们进南镇抚司。
定下这个心思之后,永王转过身对着黄琼道:“陛下,让臣与那些人断了,臣可以立即照办。
但那些人之中,大多数都是鸡鸣狗盗,偷鸡摸狗之徒,甚至就是一群泼皮无赖之人。”
“若是让他们得到权利支撑,估计还不得捅出什么难以收拾篓子。
臣意思是,这些人做南镇抚司的耳目可以,但由南镇抚司收编恐怕不行。
这样,正好陛下让臣将一些生意断绝。
臣正可以按照陛下要求,将名下的那几个赌坊和青楼,全部转让他们手中,也足够他们生活了。”
对于永王想法,黄琼微微沉思了一下后,慎重的点了点头道:“这样,让高怀远甄别一下。
如果的确是南镇抚司需要的人,还是由南镇抚司收编一部分。
其余只接手你名下的赌坊和青楼,恐怕难以满足他们的胃口,到时候反倒是容易多生事端。
况且屠狗之辈多为仗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