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段锦的话,黄琼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
这次叛王作乱,不知道是为了求财,还是有其他的野心,江湖中人卷进去的数量实在不少。
几次刺杀自己的那些人,总不该是桂林郡王府自己培养的?此次平叛,那些卷入叛军的江湖世家,肯定要面临一个接近彻底的重新洗牌。
段锦虽然没有明说,可也在隐晦的提醒自己,范家如今有些风头过劲了。
手中不仅掌握着大量的财富,还掌握着大量的江湖人物。
别控制不好,到时候尾大不掉,在培养出一个桂林郡王府来。
到时候,是百害而无一利。
段锦这是在点自己,范家也到了需要控制一下地步了。
自己若是真将那个南宫珍,收到身边倒是没有什么。
但他也要考虑,那个女人背后的南宫家。
尤其是范家,一定要多注意一些为好。
至于几女对自己翻过来的白眼,并不相信自己的话,黄琼也只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信誉度,不是一般的不好。
不想在这件事上,牵扯太多的黄琼,随即便将话题差了过去。
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是为了岔开话题。
至少询问段锦大理国鄯阐候府一事上,倒是完全是为了公事。
黄琼对鄯阐候府,询问的很详细。
从鄯阐候在大理国的势力范围,兵力多寡,在大理国诸朝臣中的影响大小。
随着黄琼问的越仔细,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好预感的段锦,脸色不由得有些苍白。
当黄琼试问,如果没有了鄯阐候府,大理国会不会陷入诸侯混战时,到底事关自己家国,段锦开口道:“我知道,桂林郡王府与大理国鄯阐候府,自叛王父亲在位起,便一向都是关系密切。”
“此次叛王犯上作乱,背后离不开鄯阐候府的支持。
大理国的弓矢箭羽甲胄,甚至包括在军械在内,都堪称精良。
而犹以鄯阐候所产,更是其中的翘楚。
叛王起兵造反,肯定离不开鄯阐候府,在军械马匹上支援。
尤其是硫磺,我还在大理皇宫之中,便知道叛王府需求很大。”
“我来中原之前,鄯阐候府一年所产硫磺,至少有六成都被叛王府买走。
这些硫磺被叛王府买走,要说走制成药材,恐怕就连鬼都不信。
若是没有鄯阐候府在背后,恐怕根本就造不起来。
陛下若是要进攻大理国,我也是无话可说。
我只求陛下,能给大理国皇室留一丝血脉。”
段锦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少见的哀求,让黄琼心疼不已。
急忙将女人抱在怀中,在小脸上轻轻吻了吻后才道:“锦姐实在有些想多了。
别说朕从未想过,要灭亡大理国。
便是有过这个念头,也会不看僧面看佛面。
大理国是锦姐的故国,锦姐为了朕连家都不能再回。”
“朕,又何尝忍心让锦姐连家国都没有了。
再说,暗中与叛王勾结的,只是鄯阐候府罢了。
而大理国这些年,侍大齐甚躬,朕又有什么理由去攻灭大理国?朕之所以今儿问锦姐这些东西,是因为大理国朕不会碰。
但那个鄯阐候府,该算的账,朕是一定要与其好好的清算一番。”
听到黄琼斩钉截铁的话,段锦却是依偎在他的怀中轻叹一声:“按理说,你的军国大事,不是我一个妇人该干涉的。
嫁夫从夫,我即跟了你便是你的人了,大理国再好与我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我也不知道,为何要说这些话。
自从诞下孩子之后,我有些变的不再像是我了。”
“变得越来越不像,当初那个杀伐果断的蛇女剑了。
反倒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原本大理国,在我的脑海之中已经渐行渐远。
可今儿不知道为何,听你提到鄯阐候府,我这心中便有些发慌。
大理国对我,就算有再多的不是,可那毕竟是育我、养我,埋葬我父母的母邦。”
“羊苴咩城外的苍山雪,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洱海上的渔歌,有着我多少童年的回忆。
陛下,真的不是我矫情,想要以后宫干政,实在是故国难舍。
我不求陛下看在我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