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黄琼将那个妇人,给送到永福宫关了紧闭。
让这位永王为早日见到,自己心中欢喜的人,真的静下心来琢磨事情。
也许是当着傅远山几个宰相的面,也不好意思胡诌八扯。
毕竟年纪已经渐长了,如今都是当爹的人了,若是在胡说八道被人看做不着调,也实在有些丢人。
最为关键的是,永王不仅不是蠢人,甚至还是极其聪明的一个人。
黄琼的用意,他又岂会真的看不透?但以往散漫惯了的他,是真懒得去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至于皇位,从黄琼奉命监国那一天起,他就彻底死了心。
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是玩心眼还是手段都差的太远。
他也知道,自己这个九弟,是希望自己出来做事的。
可他更担心的是,自己是皇子、是亲王,是黄琼的七哥。
自己做的出色,从朝中诸臣到自己这个九弟,心中都会引发猜忌。
自己这个九弟从西征平叛回京后,这心思是越来越难猜。
自己若是做的太好了,谁知道会怎么样。
至于那些朝中大臣,估计也一样会极为顾忌。
自从本朝从太祖年间,开始实施皇子封藩,分封而不锡土,列爵而不临民的方法以来,从无皇子参与过政务。
便是太子,在未继位之前理政都不多。
自己这个九弟,可谓是开国百余年以来,第一个在被册封为太子之前秉政的。
可人家当初是被老爷子,当做储君培养的。
西征平叛结束后,便以功晋储君之位。
还没有几年,老爷子干脆连皇位都让了出来。
可自己能行吗?自己可就是一个普通的亲王,别说皇位了,便是什么皇太兄一类的都轮不到自己。
自己这位九弟,人家现在儿子都好几个了。
开国百余年来,文官把握朝政已经习惯了。
在那些文官看来,这所有的官职,都应该是他们这些饱学之士。
历代皇子与宗室,本已经从一落草开始,就已经享受了这天下极顶的荣华富贵。
绝对不能允许他们,在将他们的手伸到朝政之中。
圣天子垂拱而治,才是他们所要的。
自己协理政务,动了那些文官的盘中美味,那些文官能答应才怪了。
自己若是做的太出色,恐怕用不了三日,这弹劾自己的折子,就会堆满了这间温德殿。
所以,永王在接任宗正寺正卿以来,大多数时日都是在摸鱼。
能混则混,能推则推,能少说一句话,绝对不多说一句话。
永王的能力,黄琼自然是心中清楚的。
否则,也不会不吭不响的,在老爷子和废太子的眼皮子低下,暗中构建了那么庞大的,便是如今身为皇帝的黄琼,都相当顾忌的暗中势力。
还成了这京城中的地下势力,公推的老大。
靠着的,可绝对不是他皇子、亲王的这个身份。
这其中没有一定的手腕,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谁都清楚,要让京城那些便是皇帝都不怕的地头蛇,从内心之中服气,老老实实的任他调动。
又岂是依靠权势能做到的?黄琼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位七哥实则是精明的很。
那些荒唐举动,只不过是他当初为了自保刻意营造的。
只要他想做,肯定会好事情的。
只不过,这个家伙散漫惯了,也藏掘惯了。
但黄琼却恰恰最为生永王气的便是这一点。
之前自己的前任,小肚鸡肠外加嫉贤妒能。
再加上暗中对谁都使绊子的宋王,明面上儒雅与永王交好。
但实则上,一旦认定永王有可能会成为他的对手。
之前的那点兄弟情义,什么都不是,恐怕会直接痛下杀手的蜀王。
如今这些人,死的死,流落域外的流落域外。
他一直将自己包裹隐藏起来,这不是什么毛病。
可如今自己对他那么的信任,这家伙还整日搞七搞八。
就好像每一年,不搞出一些事情来,就不是他用永王一样。
虽说黄琼一直都认为,这位主对那个妇人也就是新鲜罢了。
但这并不妨碍,黄琼利用永王那点新鲜感,逼出这个家伙心中真正的本事。
结果黄琼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