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不能在扩大了,若是在拖延下去,朝廷这钱粮可就有些支撑不住了。”
“而且大军在外平叛作战,到如今已经两年有余。
南下诸军,如今已经是师老兵疲。
大理国内部又是部族众多,形势异常的复杂。
臣以为,陛下还是下旨对鄯阐候严加训斥,令其立即将其派到叛军中武官撤回。
大理国之前对朝廷也是一向甚躬,对皇上的圣旨定然不敢违抗。”
只是傅远山的话音刚落,一直都没有说话的吕端,却是突然开口道:“不可。
若是只下圣旨斥责,摆明了朝廷软弱。
而且如今郭晨所部,就驻扎在黔中路。
那个鄯阐候府,却依旧肆无忌惮的插手叛军之中,摆明了就是认为朝廷如今没有精力顾及他们。
他们插手,只能忍受。”
“若是朝廷,将此事忍了下来,那么今后这个鄯阐候府,势必将会更加过分。
而就臣所知,这个鄯阐候府一向野心极大。
不仅通过各种手段,侵蚀大理国王室领地,掌控大理国王权。
还一直都对黔中路、广南西路,还有两川之地念念不忘。
其这个时候插手叛军的用意很明显。”
“就是不想叛军,彻底的被官军彻底剿灭。
用以消耗本朝的国力,将朝廷精锐逐步消耗在广南西路。
一旦朝廷与叛军大量的消耗,势力会给这个鄯阐候,向广南西路渗透带来便利。
以臣的意思是,朝廷就算不对大理国全面动手,但那个鄯阐候府必须要给予一定的严惩。”
“如果朝廷就此不闻不问,除了下一道圣旨对斥责,而不做任何追究。
只能让其认为朝廷软弱,气焰只会更加的嚣张。
这样一来,本朝西南将会永无宁静。
而就臣所知,这个鄯阐候府与伪帝一直关系密切。
叛军起事,靠的便是鄯阐候府,提供为数众多的马匹,军械和盔甲。”
“如今,更是已经等于直接插手朝廷平叛的事情。
而朝廷如今差的不过是粮饷,应对的军却是不缺的。
据臣所知,陛下其实早就已经料到这个鄯阐候会插手,所以提前在鄯阐候府属地周边,已经部署了一定应对军马。
而这些军马,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大军便可以立即出动。”
、“臣以为,对大理国一定给予一定的严惩。
但这个尺度,一定要把握好。
既要将鄯阐候打疼了,让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不是他们该插手的。
但也不能耗时太久,以使得朝廷无力支撑。
同时臣以为,朝廷如今虽说国库空虚了一些,可支撑三到五个月,额外粮饷还是能拿出来的。”
“今年风调雨顺,江北诸路秋税即将入库。
而且燕山府的辽军,已经开始后撤,朝廷可以全力应对南面战事。
最关键的是,朝廷如今部署在黔中路郭晨所部军马,便是不打仗,朝廷一样要转运粮食,那些将士一样要发饷。
虽说该部近期没有参战,可一样是按照战时对待。”
“一样是比照平时,加发一成军饷。
所以,臣以为,便是攻打鄯阐候府属地,朝廷在军饷上的支出并不会增加。
唯一担心的,其实就一个粮食的问题。
对于这个难题,臣倒是有一个解决的办法。
鄯阐候府是大理国的鄯阐候府,属地也是归属大理国管辖,并非是本朝的子民。”
“大军只要攻入大理国境内,臣以为所需粮草完全可以就地征发。
这样即可以减轻朝廷的负担,同时也可以让如今是大理国境内,最强大势力的这个鄯阐候元气大伤。
就算不能灭掉这个鄯阐候府,但也要让他们再无敢于窥视我天朝的胆子。
彻底的断绝其所谓的狼子野心。”
吕端说最后这番话的时候,语气之中带着丝丝的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