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并发给郭晨与赵无妨。
此战,以郭晨所部为主,如今已经进抵边境的赵无妨所部为辅。”
傅远山的思路很快,立即按照黄琼的意思,将两道圣旨草拟完毕。
小心的吹干上面的墨迹之后,便要交给黄琼过目。
只是黄琼却是摆了摆手,并没有接过来。
而是直接的道:“傅卿朕还信得过。
朕就不看了,你们直接用了印后,就不要走门下省和兵部了,直接发出去便是。”
听到黄琼不走门下省,傅远山却是有些愕然。
不走门下省和兵部,也就意味着这道圣旨,可以说等于密旨。
本朝虽说门下省,几乎成了一个摆设。
对皇帝的圣旨,基本上已经没有审核和反驳权。
可像是这种等于对其他国家宣战的圣旨,多少还是需要应付一下,走走流程的。
可轮到这位主,却是连这个装模作样都有些懒得做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直接走了密旨。
若不是自己与吕端在这里,搞不好就连中书省都要避开。
这种事情,在本国平叛倒是无所谓,因为那也基本等于朝政。
可对鄯阐候府是大理国的鄯阐候,对这个鄯阐候用兵那是对外作战。
若是避开这两个衙门,恐怕在朝中要引起极大非议的。
这位主性子极其强势,除了自己几个人之外,将朝中那些大臣收拾的服服帖帖。
除了几个被他架空的前朝老臣之外,那些人打死都没有这个胆子,去触怒这位主的龙颜。
可自己与吕端两个人,便是要被那些清流骂死。
看出傅远山的犹豫,黄琼点了点这道圣旨上的内容道:“朕之所以不走门下省和兵部,一个是兵贵神速。
在他们那里溜达一圈,没有个五七八天,根本就下不来。
在一个,他们那里办正事的人不多,可却是人多嘴杂。
这道圣旨在那两个衙门走一圈,十有八九搞不好会泄密。”
“鄯阐候府与伪帝是铁杆盟友,伪帝这些年来在朝中撒钱,不知道收买和培养了多少官员,给他们充作细作探听消息。
若是这道圣旨,走明旨的话,没准那个所谓的鄯阐候,比前面的郭晨与赵无妨,还要早得到这个消息。
到时候,这个损失恐怕就要前方将士,拿命去换回来。”
“现在既然还是战时,那就要严守战时的机密。
朕自从为储君,暗中调度部署以来,那一道涉及到伪帝的手谕和圣旨,走的是明旨?朕就是担心出现泄密的事情。
朕不会拿着成千上万将士的人头,去给那些收了钱的黑官去擦屁股。
君不密则失国的道理,你们都是懂的。”
黄琼的话音落下,傅远山与吕端对视一眼之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黄琼这番话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醍醐灌顶一样。
的确,当初伪帝仗着势大财雄,每次来京都要在京城诸衙门,大把的撒钱。
便是傅远山当初做燕山知府,都曾收到过桂林郡王府,派人送来的三千两银子。
当初调任京兆府,自己刚接到调令,还没有来得及出发。
一万两银子外加老家三千亩的地契,便已经送到了燕山府自己府邸,说是贺喜自己调任的喜钱。
自己当初虽说两次都直接婉拒,可也惊讶其消息之灵通。
当初自己调任京兆尹,走的是没有经过中书省与门下省的中旨。
因为自己的前任,卷入眼前这位主遇刺案。
京兆尹又不能长时日空缺,所以便特事特办的,这道圣旨,便是吏部都是圣旨发出后,才接到通知。
朝廷发的又是八百里加急,可自己前脚接到圣旨,后脚伪帝便知道,还送上的重礼。
这消息之灵通,足以说明其在朝中有眼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