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南宫珍的反对和轻微的挣扎,有些轻佻的伸出手抬起她的下巴,又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才轻笑一声道:“朕不知道,你为何在这事上非要弄个水落石出?要知道,有些事情知道太多,对你未必是什么好事。
温邰亦犯的是刺杀朕的大罪,朕处决了他,也算是给你报了仇。”
“至于他是不是因为朕与媚儿有什么关系,而放弃对南宫家的打压,朕就不知道了。
朕虽为当今天子,可未必什么事情都要知道。
更何况,温邰亦自朕监国以来,便一直不配合朕,更不会对朕事事禀奏。
他是南镇抚司的都指挥使,别说一个镖局,便是南宫家也不是什么。”
“南镇抚司,本就是天家豢养,用来撕咬的一群猎犬。
若是其中的头犬不听招呼,朕还怎么招呼其他的猎犬。
更何况,这条猎犬一直都在暗中蛰伏,等待时机反咬主人一口。
只是在他挑出来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遇到的不是一只他想象中的绵羊,而是一头更凶猛的恶虎罢了。”
“他打定主意,反咬他的主人时,便与今儿的你一样,打错了算盘,也看错了他的主人。
所以,对于你当年情窦初开时候,遇到的这个渣男,你现在大可以放过去了。
更不用担心南宫家在遇到什么威胁。
这是今儿朕唯一能告诉你的,其他的你不该知道,也没有必要知道。”
“至于朕与媚儿的关系,除非你打算真的一辈子留在宫中。
否则,最好不要想着套朕的话。
女人,好奇心千万不要太胜,否则最终倒霉的还是自己。
你很聪慧,朕这番话之中的意思,朕想你应该是明白的。
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追问了。
胡思乱想会害死人的。”
虽说这段日子,一直都在宫中。
温邰亦家被抄了,女眷被罚没入宫的事情,南宫珍是知道的。
当初的南宫珍还感叹,自己若是当年真的跟他走了,想必也难以保证,不会沦落到这个下场。
更是感慨官场险恶,那么一个权倾朝野的人,说倒台便倒台了,连一点生息都没有。
只是温邰亦已经被赐死一事,她却是还不知道。
而黄琼口中温邰亦真正身份,则更是被吓了她一跳。
身为江湖世家子弟,南宫珍对这个被江湖人,有一个算一个痛恨无比的南镇抚司,自然是知道的。
之前她虽说也觉得温邰亦,能让那么多官员惧怕,这手中权利不是一般大。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个初恋情人,便是那个名震天下,让上到朝廷官员,下到各地的富商大贾,江湖人士无不畏惧三分的南镇抚司掌管者。
难怪他一句话,自己前公公苦心结交了那么多的官员,居然没有一个敢出面。
那么多的豪门富商,更是没有一个敢出手相助的。
而温邰亦已经被赐死的消息,就像是一道炸雷一样,则更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那个伤害了自己这么多年,给自己带来那么多伤痛男人,居然就这么就死了。
此时的南宫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那个男人,受这么多困难该痛哭一场。
还是因为那个男人死了,而大笑出来。
只是沉浸在能迷茫中,甚至还有一丝丝忧伤,心思更是复杂无比的南宫珍。
却是没有想到黄琼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到她的背后。
可以说,已经将她几乎是半环抱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手貌似在轻拍安抚,实则很是有些不老实。
另外一只手,则放在了她的肩膀之上。
而看着怀中的南宫珍,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
知道这个女人,这些年因为温邰亦,也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黄琼附在她肩膀上的手,轻声道:“若是难过,就哭出来吧。
别什么事情都压在心中,时日一长,早晚都要憋出事的。
哭出来就会好了。
哭的人,未必就真的是弱者。”
黄琼的话音落下,南宫珍却是叹息了一声之后,却是摇了摇头:“我与他早已经恩断义绝,他是他,我是我,与他早在他成亲的那一日,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死本就是罪有应得,我虽说不会开怀大笑,但也不会为他留一滴眼